赶到东山府西客站。

    “太慢了，哪的车头？”

    随行的厂务秘书，开口道：“东山府与十里营没有合作，动车组和无砟轨道均从青港四方机车引进，四方机车没有拿到我们的第三代动车和无砟轨道授权，东山府也就引进了第二代场内高铁技术，没有农业3.0大数据系统支持，更没有AI系统支持，甚至在规划方面也不是直线，这就导致调度和速度，远远跟不上三系。”

    “我听说，造价比咱们第四代都高？”

    “每公里2亿红钞，比咱们第四代的对外报价，每公里贵了8000万。”

    “一公里8000万，90公里，72亿，一艘小东岳级万吨大驱啊。”

    “毕竟是东山的行政中心，高管多。”

    余阳默然不语。

    这事从造价方面，谁都可以看出端倪，但查是查不出来的，无论审批，还是施工，亦或者投资、拨款、各项支出，肯定全都合法合规。

    片刻后。

    余阳带着随行秘书、常福常禄，来到站前广场。

    暴风雪已经停息，偌大的空地上并排安置了许多帐篷。

    帐篷上喷涂金龙鱼、胡姬花、香满园等品牌logo，里里外外堆满了各种食用油、调味品、面条面粉。

    临近春节，ADM掌控的丰益国际，以益海嘉里的名义，在东方举办年终大促，意图利用东方的春节，扩大益海嘉里旗下的品牌知名度，并为06年粮油市场争夺战打下基础。

    该促销不仅产品打折，还举办了类似快乐向前冲的活动，只要消费者参与，必定可以拿到各类奖品。

    汽车、冰箱、彩电、自行车、羽绒服、四件套…

    所以，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年假的厂内职工们，闲着没事，全都跑来参与。

    余阳来到活动现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名农夫参赛。

    对方犹如运动健将，以非人的速度和灵活性，跋山涉水，抵达终点，然后磨磨唧唧的敲锣夺奖。

    主持人只为主持节目，不在乎什么促销，什么品牌宣传，兴奋的采访道：“老乡，你似乎还有余力，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创造纪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总要给后来者留出机会。”

    “老乡身体素质这么好，以前做什么工作？”

    “俺只是个种地的，会点庄家把式。”

    等采访完，又有几名农夫参赛。

    由于创造纪录的大奖被夺走，这群哥哥犹如游山玩水，只拿了排名奖，并放言：明天俺还会再来！

    主持人生怕没人参与，令节目冷场，欣喜非常。

    负责东山府活动的益海嘉里城市经理，却脸色黢黑。

    因为这群人不购买，只参与，纯属白嫖奖品。

    万幸来了一群大学生，以学校食堂批发的名义，包圆了所有调和油。

    余阳围观许久，离开站前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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