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庸朝的刑场乃前朝遗留,因为保存完好,便一直沿用至今,庸朝开过初年征战连绵,对内却一直奉行怀柔政策,刑场开设几十年,真正用上的次数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爱开热闹则是人的天性,何况今日要被砍头的可是世家贵女。
“是谁?”
“听闻是南宫家的。”答话这人也是伸着脖颈往里探,他来得还算早的,路上却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背后有马匹的嘶鸣。
车夫坐在马车上,扭头掀起帘子道:“主公,来晚了些,马车进不去哩。”
其实若是拿出令牌,那自然有官吏为他们开道,可今日过来,本就不是为了兴师动众。
想了想,谢长安率先下了马车,三皇子也连忙探头去看,只见他背对着自己,与一旁的林一林二言说了甚,就见二人各自作揖离开。
显然是得了谢长安的旨意。
至于是什么旨意,他就无从得知了。
紧跟在他们这架马车之后的,是张仙人坐的那架,与谢长安的应对不同,他径直对着前面的官吏掏出令牌,官吏们毕恭毕敬地为他开道。
谜团越来越多,三皇子心中的不安感也在上升。
今日这些人,未免太多了些。。。
好似,好似有什么人将他们召集过来一般。
“我们就不进去了。”谢长安对着那官吏温和道。
官吏虽然诧异,却还是颔首。
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一个茶馆,按理说,这个点茶馆应该还未曾开业,谁知他们刚走到门前,里面的掌柜的就出来,直接将他们带去了三楼。
那里正好能将刑场一览无余。
三皇子怪道:“你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皇兄莫要急躁,且等等,很快就能见到人了。”谢长安笑眯眯的,遥遥一指。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刑场上的差吏拖着一个女囚走出来,那女囚低垂这脑袋。
可三皇子还是一眼就凭身形认出,这就是南宫蔓不假。
正在此时,又听场下有人高呼:“且慢。”
人群窜动,气氛焦灼,这是要作甚?
三皇子凝神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道袍手拿羽毛扇的道士露面。
正是张仙人。
张仙人作为皇室的座上宾,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唬人的气势的,清癯的瘦高个套上宽松的道士袍,很有仙风道骨那个味道,外加他满脸的凝重,大庸百姓又素来崇尚道教。
多项叠加,在场众人不由得就信服了他。
刑场上的差吏亦是如此,他毕恭毕敬道:“马上就要到了吉时,此乃圣上亲口谕旨,我等不敢违抗。”
张仙人冷哼一声,亮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百姓自然不识的,可差吏却变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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