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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抓了恁久才捉住人?”
并非叶霓苛责,关外本就是韩家与谢长安的阵营,韩氏子弟亲自挂帅的情况下,小念又多次被误认为南宫蔓被抓,这只是个拙劣的把戏,怎得会花去恁久的功夫才捉住人?
韩老将军坐镇关外,还有个敦郡王在侧,两大重量级人物压着,奉命逮捕的官吏哪里敢玩忽职守?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
人确实抓住了,却透露着一股‘若非韩文石亲自去抓、南宫蔓不可能落网’的荒谬感。
“听闻被文石君捉住后,她还逃成功过?”
只是后来又被捉了。
“嘭”的一声脆响,茶盏被搁在桌子上,俊俏的郎君面容沉静,他说道:“这就是疑点所在,重兵把守的罪犯,又没有外援,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答案就是有内鬼。
好在两人早有怀疑,因此不声不响地里应外合布了个局。
他呷了口花茶,颇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微笑着说出最后的结果。
“人抓住了,是个通敌的奸细。”
叶霓其实并不意外,因为原著在手,她早就猜测里面有大食国国主的手笔,真正叫她意外的,是对方渗透的这么深,连韩家都被渗透了么?
她故作惊讶,问:“为何?韩老将军一生戎马,怎么可能生有二心?”
谢长安静静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不是突厥的细作,他们手段倒是高明,全部都是单程链。”
不过稍有动静,就死了不少人,再查下去就甚也查不到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好消息的,至少查出了他们其中一个共性:
“死的都是百夫长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官,身中奇毒,一经毒发,再无救治的可能。”
不是死士,而是用毒控人,叶霓叹为观止。
就在此时,房梁上突然有一声轻响。
谢长安再次喝茶,说道:“云娘,快些下来罢,今夜有雨。”
“当真?”屋顶传来一声大嗓门,正是云娘。
她翻身下来,脸上丝毫没有偷听被发觉的窘迫,还大大咧咧地冲叶霓讨要奶茶喝。
“听闻盛京贵人最会享受,今儿也该轮到我云娘。”
她喝了茶,抹了抹嘴就在叶霓身边坐下,叶霓静静地瞧着她不说话。
“不错,我体内也有毒。”
“?”
两人具是一惊。
“是甚毒?”
她表情淡了下去,摇了摇头说不知。
“毒是一个胡商下的,我与蔓蔓赶路太辛苦,一个胡商做脚夫打扮,在路上贩水喝。”
好似是陷入回忆,她眼神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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