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殷诚若是知晓了,只怕又要陷入一层更深的绝望罢……
“三娘在里面谈生意,只怕还要一会儿,诸位不妨饮些豆浆?”
虽说对他这副男主人公的作派困惑,但这些汉子也都接受了他的好意,毕竟叶大娘都没吱声,他们外人哪还有余地插嘴?
不过是石头城的儿郎们又要观望一阵子罢了……
一碗热腾腾的豆浆饮下去,张氏兄弟便进去了,眼瞧着就要轮到自己,一个瘦削的汉子更为拘谨,他不住地擦拭着兜里的梨子。
“二郎,三娘会相中我这梨子么?”
王二郎道:“自然,这还是三娘主动问我的哩,咱们柳家庄谁不知晓你家的梨子最香甜?”
被夸赞后,这彭五郎半点没有放松,反倒更为紧张,“张氏兄弟要卖猪崽,若是三娘买了,哪里还有闲钱买我的梨子?”
“这……”
王二郎也泛起了难,话糙理不糙,梨子再香甜,也比不上猪崽子呀,那可是能长肉能卖钱的猪崽子,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炸出许多荤油。
凭良心讲,彭五郎的梨子在猪崽子面前一败涂地。
见他这般反应,彭五郎再次长吁短叹,今日若是梨子卖不出去,不仅白费功夫,还搭上了好几文钱,实在是亏本。
这事若是放在往日,谢长安一定不屑一顾,但与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打交道久了,他也生出悲哀,谷贱伤农,从来不是轻飘飘的四个字,来日若是他做皇帝,一定要尽心治国,不叫天下再有饿殍。
若想做皇帝,他就必然要归京,细密的睫毛底下,是他坚定的眸子。
很快便轮到彭五郎,他小心地将自己的梨子放进竹篮子里,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我衣着寒酸,三娘见了可会不喜?”
“不会,三娘不会不喜。”这次回答他的不是王二郎,而是一直招呼他们饮豆浆的俊俏郎君。
那郎君是真的俊俏,身量高挑,气质不凡,那一双眸子更是像寒星一般,叫人望之生畏。
王二郎怔愣了片刻,言道:“是哩,谢郎君乃是三娘相好,你不信我,总归要信他。”
显然王二郎的消息落伍了,但今日过来排队的都是外乡人,这事儿也没人知晓,叶大娘倒是知晓,但她踌躇了片刻,见谢长安没有反驳的意思,便也不再开口。
罢了罢了,自家妹子是个有主见的,她的婚事自己就不操心了。
话说那彭五郎进去后也很诧异。
昨晚叶霓卖卤菜时他没仔细瞧,今日正主来了,却还是不敢正视,这倒不怪彭五郎,毕竟叶霓天生生得艳丽,又是个年轻女娘,普通汉子拘谨着不敢看也正常。
何况叶霓还有个叶石娘的诨名在?
“你是彭五郎么?”
“是、是我,三娘要吃我家的梨子么?”
说来笑话,他一个四十多的汉子,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娘面前,居然拘谨地连话都不利索,不过院子外没人笑话他,因为他们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时候的到底重视女娘名声,叶霓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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