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无有。
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此时一刀宣纸对他的重要性了。
因此收下时,季波的手都在颤抖。
穷啊,太穷了。
好在叶霓是个人精,送完后,就拿着酒水,要与他在客栈吃饭饮酒。
“这……”
不是季波老古板,而是在盛京时他接触到的贵女,那可谓是把男女授受不亲刻入骨髓,隔着面纱对视一眼,都被被称为登徒子,何况这般两人单独吃食饮酒?
虽说自己的年岁可以做叶霓的爹,虽说两人并不私情。
叶霓爽朗道:“我本就是个农户女娘,不是甚高门贵女,家中无恁多讲究。”
听她这般言说,季波也稍稍放心,确实,这仓河村似乎与别处不太相同,此处的女娘更自由些,他时常能见到年轻女娘成群结队地来客栈买吃食,有时三五成群地坐着嗑瓜子聊天,村人也都习以为常。
那些女娘似乎是叶家的女工?
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叶霓熟练地斟上了酒,这酒似乎也不一般,非常清澈不说,还有一股浓郁的酒香,这是他从未闻过的。
季波本就是个老酒鬼,闻到这儿哪还能把持得住?当即就痛饮一大杯,然后被辣得不行。
“噫!此酒甚辛。”
叶霓没忍住,一个笑出了声。
这事儿一出,两人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难怪中国人有饮酒的文化,虽说传到现代多少变了味道,但酒水这东西,拿来化解仇怨确实不错。
话说这季波也无愧于他酒鬼的名声,起初还不适应,很快就爱不释手。
桌子上也早早地摆满了下酒菜,叶霓酒量不差,对这样高纯度的白酒也适应良好,只可惜季波显然不胜酒力,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三碗下肚,季波直接将脑袋磕在了桌子上,而叶霓还是面色不改。
她还交代道:“明日将季先生唤醒,记得备下些醒酒汤。”
伙计们自然应好,而翌日一早,果真,这季先生就直接上门找了叶霓,为自己昨日的窘态致歉。
“无事,可以理解,倒是季先生,有甚需要带的么?明日我们将动身去汴州。”
“明日就要去么?”不怪季波震惊,对他这样见惯了三书六聘的,一下子见到叶家与刘家这般高效率地处理婚事,也是瞪大了双眼。
“是哩,眼下家中得闲,就抓紧把事情解决了。”
他也不是不知趣的,当下也表达了自己的祝贺,还主动请缨,要做司仪。
不过叶霓向来爽快,对方既然有意帮忙,那就直接来个大的,请帖也叫他写,她还调侃此事二娘出钱,叫季波等着收钱就是。
“收钱多俗气。”
叶霓懂了,言说再拿两罐昨日的酒水。
“使得、使得。”季波当即乐不可支。
如此,两人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问了四娘与五郎后,五郎表示还愿意跟着季波做学问,四娘则没心没肺,直言更喜欢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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