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命运弄人。”
赵小娘诧异地抬起哭肿的脸。
叶霓道:“不是造化,更不是命运,若是你生得晚些……”
若是她生在二十一世纪,生在法律言明的现代,她不仅要黎九郎进去蹲局子,更要揪出背后的真凶。
只可惜,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封建王朝,虽说民风开放些,但还是男尊女卑的底色,还是人治,还是权势当道。
而底层人么,像赵小娘这样的底层商贾之女,摆在她面前的,从来都只有一眼到头的“命运”二字。
叶霓心情沉重,她不再与小娘言说甚,只是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叫她好好珍重。
“三娘,你去哪儿?”
她摆摆手,意思是不叫人跟着。
二娘道:“我家三娘,瞧着性格刚强,实际上心肠比谁都要软。”
眼下走还能是甚?不外乎是替赵小娘不值罢了。
赵小娘握住手里的银子,头一回感受到一两银子的分量,她擦了擦眼泪,跟在二娘身后进去做活儿。
别看她外表柔美,人又爱哭,但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不然当初悔婚后,也不会一言不合就跑来仓河村做女工。
在叶家做工这些天,虽说累些,但她心底是觉得痛快的,只要好好做工,就有工钱拿,她在这儿吃的每一口饭食,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对此,赵小娘感到无比的踏实、
也正是在厂房里做工这些天,她渐渐找回了心底的平静。
这一晚,二娘正要带着人出去拿饭食,却被她唤住了:
“二东家。”
“怎得?”
她鼓起勇气走上前,道:“若是我嫁为人妇,能否继续留在厂房做工?”
这番话也是她深思熟虑后提出的,虽说厂房里多数都是为婚配的女娘,但也不是没有已经结亲的。
自己既然逃不得与黎九郎结亲的命运,可是结亲后的生活是自己的呀,只要手里的活儿没丢,小娘就觉得天塌不下来。
二娘对她的论调倒是有几分惊讶。
“女子出嫁后,万事随夫家,你这事儿自己做得了主么?”
“不知。”小娘摇摇头,又道:“届时我问问,若是黎东氏允诺,二东家还要我么?”
“要的。”二娘还是心软了,嘱咐她快些去吃饭。
“哎。”
得了二娘的口信,赵小娘明显心头松快多了,她一路小跑着归去,如今日头虽落下去,但还是闷热着,小娘额间的头发都被濡湿了,她生得瘦小,一路蹦跳过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二娘有些恍然,哦,论起来她才虚岁十六,也就比自家四娘年长四岁。
还是个娃娃呢。
她摇摇头,去看了一圈儿女工的吃食,确认没有甚不妥后,也就归家去寻叶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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