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忍忍,我有法子治他。”
……
再说那季先生,在叶家客栈没落着好后,他当即就搭了一个村人的驴车往石头城赶。
本来么,因为他此前对村里娃娃宽和的态度,村人大部分对他态度都好,只可惜眼下这些好感硬生生被他自己败光了。
先不提农忙时牲口都金贵着,这季先生每次搭车不给车资就罢了,连和豆渣吃食亦不肯给,一路赶去石头城,也有二三十里路,全叫牲口背,路上还时不时念几句酸诗。
村人虽听不懂,但也不傻,里面的酸气四溢,约莫说他们这地方穷酸,委屈了他这样的才子呢!
真是晦气。
恰巧这日季波遇上的村人是个硬茬,家里也没有蹭课的娃娃,于是直言不讳道:“唔,我这牲口年岁不小,因此车资要的少些,只收一文钱罢。”
“车资?”季波瞪大眼睛,托曹辉的福,他一路赶来甚盘缠也不曾出,此前得罪了三皇子,全部家当也都拿去走动关系,这次来仓河村,也是抱着享福的态度,身上哪里有钱?
“是哩,车资!”
他红窘着脸,言说叫他去叶家客栈拿物什,记在自己的头上。
闻言村人也不多说,只是冷嗤了一句:“既然没钱,就莫要攀扯我家驴子,买来时亦要一两多的银钱,平日里吃的豆渣,都要辛苦挣。”
季波这般在宦海打过交道的人,哪里听不懂对方直白的讥讽,这是说他不知羞、尽蹭旁人驴车呢!
他是个好面儿的,当即就跳下驴车,那村人也是个硬骨头,一见他下来,就自己驱赶着驴子飞快地走远了。
“这、这等刁民!”
无法,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方才刘大郎又对他不假辞色,季波只得自行走去石头城。
等到了陈氏木行,天都黑透了。
陈家二郎一见是他,也是吃惊。
“季先生,这是怎得?”
“先给我端杯水来。”
一路赶过来,又累又渴的,外加正值酷暑,身上早就汗津津的,喝了水他尤觉得不痛快,又念起了昨日在叶家吃上的西瓜,于是问陈二郎可有。
对方眼神怪异,言说西瓜金贵,就是城里,能吃得上的人家也少。
“那为何叶家人日日吃得?”
“叶家人出了名的舍得吃,且叶家家财颇丰,吃这些也不打紧。”
季波微微一顿,也发觉自己的唐突,于是灰溜溜地进了院子找陈家阿公。
好在今日他的霉运算是走完了,将自己如今落魄的遭遇一一言说后,阿公也是忙不迭地应好。
“无事,我屋里宽敞,既然季先生今日不便归去,就与我一道歇下。”
“不愧是陈兄弟。”季波大为感动。
是夜,两人秉烛夜谈,他追忆自己在盛京的光辉岁月,又联想起自己如今隐居一个小小村落,居然还要看一个商贾的脸色,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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