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寻常女子与人当面讨论终身大事总会含羞带怯,可说了半天,她愣是没从墨红袖脸上看见丝毫羞怯之意。不仅如此,竟是连半点儿喜色都没瞧见,这姑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似此时被提亲的不是她,而她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一样。
这白家不过是乡野小户,能得到黄楼少东家的青眼不该欢天喜地地立刻点头吗?眼下这是怎么回事,欲迎还拒?
媒婆忍不住在心中犯嘀咕。
“劳烦您回去告诉黄公子,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墨红袖直言道,“这些礼物也请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他若有什么想说的,明日我去交货时当面跟我说即可。多谢。”
“外祖母,娘,我还有事,替我送一送客人。”
“哎,大姑娘,我还……”媒婆话没说完,险些被落下来的厚门帘拍一脸。
……
墨红袖掀开白安之房间的帘子,顿时与靠坐在床头的少年隔空对望。
他穿着白安之的衣裳,清洗过后未曾梳理的长发披在肩上,见她进来上身微微前倾坐直了身体,两缕碎发随着动作轻轻垂至脸颊两侧,发色乌黑,面皮瓷白,如同玉人生魂,好一个绝世独立的小郎君。
他实在不像一个名扬天下的武将。
“你是谁?”他问。
“你是谁?”她反问。
“我是谁?”
少年眼中盛满迷茫。
这是……失忆了?
墨红袖来到近前:“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怔怔地重复道:“我叫什么名字?”
少顷,他忽然面露痛苦之色,伸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脑。
墨红袖心中已有判断。
昨夜那老大夫便提及他的头部受到撞击,且情况有些严重,醒来之后很可能会出现失明或者失忆的情况。如今来看,算是中了后一种。
“既然头疼,就别想了。”墨红袖拿出那日从他颈上取下的玉牌,“你叫白鹤,这是你的东西。”
少年缓缓抬起头,从她手中接过玉牌,看了两眼,又望向墨红袖:“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只是刚好路过,救了你。”
“你叫什么?”
“红袖。”墨红袖道,“墨红袖。”
少年仰头望着她,重复着她的名字:“红袖。”
日光透过窗子斜射进来,刚好落在他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肤色自带的冷调,将睫毛的影子投射在眼窝处,显得本就深邃的眉眼更加立体。
墨红袖发现他的眼瞳是漂亮的琥珀色,好似能收藏阳光。
只是此时盛满了迷茫与无助,阳光无处可藏。
……
“人送走了?”
“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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