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看着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的样子,骤然想起古知府那张笑呵呵的脸。
真的只是不想让他们好太快,长长记性?
王学洲眼看着一群人从他们打架这个件事为开头,说起了现在朝堂之上的不正之风,又说起自己的宏愿,话头一转又说回了乡试,问起了他昨日那副上联的下联是什么。
······话题如此跳跃,简直匪夷所思。
等上课的教谕进来时,就看见学堂热闹的如同菜市场,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一群人瞬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教谕的眼神在学堂中划过,在他们四人身上略过,眼神微沉。
岂有此理!
输了不认账,还把他们府学的学生的打成这般模样!
真是无法无天!
定了定神,他扫视一圈:“以后我就是管理你们内舍甲班的黄教谕,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我,现在——”
他眼神一转,盯着那四颗个外出众的人头:“哪位是王学洲?”
白彦他们齐刷刷的看向肿了一边脸的王学洲。
顶着其他人的眼神,他忐忑起身:“我是。”
见他起身,黄教谕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抬手摸了摸眼下的青黑,这才坚定的问道:“昨日你那副上联··下联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不搞清楚,今晚上怕是也别想睡觉了。
“子仁兄快说,我们也想知道!”
同窗全都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王学洲也没有推脱的意思,朗声说道: “八匹神驹,匹匹饲马光。 ”
“司马光?竟是司马光!”
“七层宝塔,层层诸阁亮。八匹神驹,匹匹饲马光。得,服了! ”
听到答案,黄教谕紧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
他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毛病。
吃东西成双,家中所有的东西必须要对齐,摆放的时候也不能乱放,所有的东西都得摆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上。
昨日他听了上联没下联,浑身上下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难受的睡不着,冥思苦想一整夜也没找到合适的下联。
如今得了答案,他瞬间就觉得好像放下了一桩心头大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看着下面还在讨论的学子,他制止他们:“这幅对联十分难得,其他人也可以私下里试着再对几个下联出来,现在是授课时间,大家先停一停。”
和外舍的学习不一样的是,内舍授课的内容更深一些,还增加了策问这节课。
几人等散学,白彦和沈甲秀的小厮已经捧着两兜鸡蛋回来了,几个人连忙剥了鸡蛋互相在脸上滚着。
沈甲秀坐在那里让小厮用鸡蛋滚脸,很自然的就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哼了一声开口:“子仁还好意思说我深藏不露,你这拜了山长为师都不露分毫,我才佩服的紧!换成是我,我走路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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