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敢不接?!”关青禾的声音带着薄怒,嗔怪地瞪着他,“我还以为你喝趴下了,正想打电话让你千万别来大队找死呢!”
祝一凡的目光在她那张熟悉又莫名透着疏离感的脸上逡巡了几秒,沉默得像块石头,才硬邦邦地挤出几个字:“不劳费心,运气好的时候,阎王都不收的。”
关青禾脸上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仿佛要在他身上找出作弊的芯片:“你不是去了酒店赴约吗?…这运气…啧啧,老天爷给你开的是至尊VIP单行道吧?”
“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祝一凡主任?”关青禾身边的女子开口了,声音温婉,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
她看上去比关青禾年长几岁,气质极为独特,既有江南水乡的柔婉风韵,眉宇间又透着一股北方的明艳大气,身材更是曲线玲珑,堪称完美。在祝一凡有限的阅历里,唯一能与之掰手腕的,大概只有不久前刚被茅台从头到胸都滋养过的钱惠子了。
关青禾正要介绍:“这位是张市长的夫…”
“张市长”三个字如同火星子溅进了油锅,祝一凡心里那点不痛快瞬间点燃。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强行打断关青禾,身体微微后倾拉开距离,生怕对方闻出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脸上堆起一个努力显得真诚但怎么看都像假笑的笑容,冲着那位绝色佳人就是一鞠躬:“哎呀!失敬失敬!您一定就是张市长的千金小姐吧?!久仰久仰!”
他声音洪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随即又转向正巧从旁边办公室踱步而出,脸上挂着标准领导式微笑的张林,语气充满了由衷的仅限于此刻赞叹:“张市长!您这基因真是绝了!令爱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啊!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空气瞬间凝固!张林脸上那完美的微笑“咔嚓”一声僵住,像劣质的面具裂开了缝。眼尾蛰伏的法令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骤然扭曲、颤动。镜片后面掠过一丝冷血动物捕食前的寒光,锐利得能剥皮拆骨。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刀锋。
“哼!好!眼!力!”
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砸在地上铿锵作响:“这是我夫人!”
说完之后,张林甚至懒得再看祝一凡一眼,拂袖转身,每一步都带着要把地板踏穿的怒气值,径直离去。留下祝一凡石化在原地,脸上那点假笑彻底碎成了渣。关青禾死死咬着下唇,肩膀微微抖动,憋笑憋得快要内伤。
直到那对尊贵的夫妇消失在走廊尽头,祝一凡才懊恼地狠狠抓了把自己头发,发出痛苦的**:“我靠!这破嘴!真是犯贱,这叫什么事儿!一句话把大佬得罪透了…”
刚瘫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关青禾的信息就追魂夺命般杀了过来:“【怒火表情】什么毛病?!话都不让人说完就抢答?!老祝,没回你信息是因为在陪张市长和张夫人!他们在谈的事情很重要也很私密!唉,具体不能多说,算了…【叹气表情】”
祝一凡盯着屏幕,心脏还在后怕地狂跳。
张林临走时那刀锋般的眼神,绝对百分百锁定了他。他赶紧拨通郑铮的电话,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颤音:“老板!我…我刚才好像把张市长得罪惨了!他…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无聊!”
郑铮在那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充满了不耐烦,“祝一凡!敏感对警察是好品质,但过度敏感就是病!得治!你要像相信我一样相信张市长的胸襟和为人!这是我作为领导给你的忠告!莫名其妙!”说完,他“啪”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祝一凡举着忙音的手机,一脸懵逼:信你?信你啥?信你坑我比谁都积极吗??
心烦意乱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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