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生杀大权的法人代表,是哪位‘神仙’下凡?”
“是谁?!”祝一凡的声音干涩嘶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恐惧的神经。
严格盯着他,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子弹射入靶心:“费—青—书!”
他欣赏着祝一凡瞬间因极度震惊而瞪圆的瞳孔,满意地欣赏着他脸上血色褪尽的瞬间,然后,慢悠悠地、带着致命寒意的声音,补上了那足以摧毁认知的重磅一击:“费刚!的!嫡!子!如!假!包!换!”
“嘶!怎么是他!”祝一凡倒抽一口彻骨的寒气,仿佛整个地下靶场积蓄的冰冷瞬间穿透了衣物,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冻结了血液。
严格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叹息声里揉碎了无尽的疲惫、深刻的讽刺和对体制的冰冷洞察:“意外吧?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话听着多光鲜亮丽!多正确!可结果呢?专业的人,披肝沥胆,换来的往往不是什么功勋荣耀,而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壮挽歌!聂队,”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般的控诉,“他就是这块牌坊底下,一个活生生的、血淋淋的教学案例。”
死寂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只有通风管道低沉的风声在回荡。祝一凡沉默了许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低头,再次看向掌心那枚沉重的弹壳。
锈迹斑斑的表面,仿佛映照出聂队最后嘱托的脸庞,映照出关青禾那双执着燃烧、永不妥协的眼睛。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笔记本扉页上,那行娟秀却力透纸背、如同淬火誓言般的字迹。他苦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能为力,缓缓将那枚弹壳推回给严格:“老严,这份‘深情厚谊’,这份沉甸甸的‘劝诫’,我恐怕…无福转交。”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严格,“你是没见过关青禾…”
他顿了顿,眼前清晰地浮现出那个笔记本,那扉页上斩钉截铁、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宣言:当警徽蒙尘时,沉默的见证者,亦是同谋!
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复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这么刚?!”严格瞬间皱紧了眉头,脸上惯有的冷硬线条出现了一丝深刻的裂痕,震惊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交织其中。
关青禾的决绝,远超他的预料。
就在这震惊的余波尚未散去的一刹那。
“呃!”如同两柄烧得通红、高速旋转的钢锥,毫无征兆地、以毁灭性的力量猛地自祝一凡两侧太阳穴狠狠贯入!
剧痛!
撕裂灵魂般的剧痛!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无形的巨力粉碎!视线中的一切:冰冷的枪支、严格震惊的脸、布满灰尘的墙壁,统统碎裂、扭曲、疯狂旋转,幻化成无数闪烁不定、光怪陆离的万花筒碎片!五感被彻底淹没在尖锐的、高频的嗡鸣和令人窒息的灼痛风暴中。
“一凡,老祝!”严格脸色骤变,瞳孔猛缩!多年的生死本能让他一个箭步闪电般上前,动作快如鬼魅。他不是去扶人,而是精准无比地先扣住祝一凡紧握着配枪、指节因剧痛而痉挛的手腕,利落地下了他的枪!安全第一!“你怎么了?!说话!”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和紧张。
“别抵抗!!!系统上线!!!”
一个冰冷、绝对、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魔咒,在他翻江倒海、濒临崩溃的脑海中央尖啸炸响。
“叮!”
仿佛一颗无形的精神炸弹在他灵魂最深处引爆。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冰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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