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呢...” 张得祥拖长了腔调,陡然峰回路转,脸上堆砌起“一切尽在掌握”的伪善笑容,仿佛方才的为难只是即兴表演,“ANYWAY!为了不让我们媛媛难做,我这做长辈的,豁出这张老脸,给你们费局亲自挂个电话!请他‘推荐’时,酌情向老廖那头‘倾斜’一下。如何?这回,廖得水该没由头再刁难你了吧?”他抛出了诱饵。
崔媛媛眼底瞬间被点亮,脸上绽开春花般灿烂的笑靥,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利落地拎起手包,作势欲推门:“哎呀!那可太感谢书记了!您真是及时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哎!等等!”张得祥一把扣住她欲抽离的手腕,掌心温热腻滑。他脸上挂着“你太天真”的调侃,“媛媛啊,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比特斯拉零百加速还快!也太功利了点吧?刚拿到通关文牒就想跑?”指尖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点,带着不容拒绝的亲狎,“这周末,省里有个‘镀金’性质的培训,我得上去拜拜那些省城的‘真神’。这趟差事嘛…正缺一位像你这样伶俐、长袖善舞的‘得力助手’帮衬帮衬。”
崔媛媛动作一滞,警惕之色迅速取代眼底的欣喜:“我?帮衬您?书记您别逗了!我身上还压着廖大人的‘军令状’,一堆烫手山芋等着呢!这事儿…我得先请示老廖啊。”她祭出挡箭牌。
“不必了!”张得祥大手一挥,神色陡然转肃,上位者的威压隐隐弥散,“这点小事,我会亲自同廖得水通气。”他身体微向前倾,目光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小崔啊,有句老话,既要仰望星空,也得脚踏实地。有些路啊,该绕的弯子绕不开,该走的步子一步也不能省!省了…”他意味深长地停顿,目光如钩,“就容易一脚踏空,离你心心念念的‘理想国’…渐行渐远咯。”
这番话软硬兼施,是点拨,更是敲打。
崔媛媛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如初,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寒芒。她微微颔首,语气谦卑得如同聆听教诲的学生:“书记您教训得是!是我年轻气盛,好高骛远了。我这小胳膊小腿儿,可不就是个小啰啰嘛。”
“小啰啰?”张得祥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浪在密闭空间里轰鸣,带着不加掩饰的油腻。他非但未松手,另一只大手反而极其自然地拂过她耳畔的发丝,狎昵之意昭然若揭,“在我张得祥眼里,你可不是什么小啰啰…”他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一字一顿,刻意咬得清晰无比:“你是我的……小!萝!莉!”
后排座椅陡然发出一阵令人耳热的皮革摩擦挤压声。
前排那位仿佛被石化咒凝固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声,将车内后视镜干净利落地:翻!折!了!过!去!动作精准流畅,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仿佛他驾驶的是一辆没有后座存在的幽灵座驾。
2、
车厢内的浑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琥珀,包裹着张得祥那张因得意与狎昵而微微涨红的脸,以及崔媛媛强压厌恶、仅用一层薄笑掩饰的僵硬轮廓。就在张得祥那只油腻的手掌即将更进一步攀附上崔媛媛肩颈曲线的刹那。
“嗡…”
一声突兀的震动,撕裂了粘滞的空间。是他放在扶手箱凹槽里的私人手机。
张得祥被打断的不悦如同乌云般瞬间笼罩眉头。他动作顿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只意图不轨的手终于撤回,转而伸向那部扰兴的手机。
崔媛媛趁机不着痕迹地向远离他的方向挪了半分,挺直的脊背微微放松,悄然吐出一口无声的气息。
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行冰冷、毫无归属感的数字:一个被刻意隐藏的号码。
一条短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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