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嗬!三痴铁树开花要请客?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行!时间地点甩过来!不过话说前头,那红烧肉要是不够入口即化,账单你自个儿揣兜里,姐可不认账!,附加一个“姐等着看”的傲娇小猫表情。
晚上七点,祝一凡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那家装修得古色古香、名字叫“归园田居”结果价格一点不田园的私房菜馆。他特意选了角落里一个被高大绿植半包围的卡座,灯光暧昧,音乐舒缓,非常适合“语重心长”和“当头棒喝”。
等了快四十分钟,门口才响起一阵急促如战鼓的高跟鞋声。关青禾挟着一阵香风风风火火地卷了进来,脱下了制服外套,换了条剪裁利落的暗红色连衣裙,衬得肤白貌美,气场全开。她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长吁一口气:“哎哟我去,堵成狗了!老藏非绕道去拿他那个什么限量版的紫砂壶,磨叽了半天!”
祝一凡看着她因为赶路而微微泛红、更显娇艳的脸颊,还有那明显精心描绘过的眉眼,心里那点不安瞬间升级为十二级警报。他强颜欢笑,把烫金的菜单推过去:“辛苦辛苦,堵车最烦人!随便点!今晚我老祝倾情放血!”
关青禾也不客气,对着菜单指点江山,什么“秘制鲥鱼”、“蟹粉狮子头”,末了还加了瓶不算便宜的红酒。等菜的间隙,气氛就像拉满了弦的弓。祝一凡清了清嗓子,决定采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术,迂回切入:“青禾,这几天跟着老藏‘到处游学’,感觉咋样?有没有挖到点真金白银的干货?”
“还行吧,”关青禾一边用湿巾慢悠悠地擦着纤纤玉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场面上的功夫呗。老藏这人吧,看着笑呵呵像个弥勒佛,但那能量场,啧啧,确实深不见底,路子嘛…”她拖了个意味深长的长音,“那是相当野,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野。”语气里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有荣焉的得意。
“路子野…人也挺野的,放荡不羁。”祝一凡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一颗苦橄榄,“青禾,咱俩同(居)...搭档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些话,我得跟你掏掏心窝子,可能不中听,但绝对是为你好。”
关青禾挑眉,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没好事”的假笑:“哟?今儿太阳真从西边彻底落下去了?祝大善人不仅拔毛请客,还要上演‘知心大哥’温情戏码?剧本拿错了吧?”
祝一凡没理会她的讽刺,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点悲壮:“青禾,老藏贵为市局的老二,的确耀眼!但有时候啊,太耀眼的东西,离近了仔细瞧瞧,它未必是块真翡翠,保不齐就是…高级点的染色玻璃碴子,划手得很。”
关青禾脸上的假笑瞬间冻结:“几个意思?拐着十八道弯骂我眼瞎?还是嫉妒人家老藏有矿?”
“不是眼瞎,也不是嫉妒,”祝一凡身体往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是怕你看不清本质。老藏那玩意,看着慈眉善目,肚大能容万物?实际上满腹坏水,他那肚子,撑的是算计,是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而且...他那艘大船,看着风光,轻易不让人上,真要上去了,想下来?那可就不是蹭顿红烧肉那么简单的事了。他水浑得很,深不见底,沾上了,容易湿鞋!”
“老祝,够了!”关青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她把擦手的湿巾往桌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泼冰水?教育我识人不明、遇人不淑?还是…你丫纯粹嫉妒我搭上了快车道?”她语气尖刻得像刀子,“我知道你们看不上老藏!你觉得他那套油腻是吧?可这世道,光埋头当老黄牛拉磨有个屁用!没点路子,没座靠山,你拉一辈子磨也就是个围着磨盘转的驴!懂吗?”
祝一凡的火气也蹭地上来了,声音不由提高,“青禾!他那‘钦点’,不过是看你年轻漂亮有野心好使唤!不然他拉你进他的核心圈子,图啥?图你心直口快敢怼天怼地?醒醒吧!那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花瓶!就你这宁岗‘溢出’的过往履历,在他那儿算个屁!他看重你什么?看重你容易忽悠!看重你敢打敢冲不怕死!说白了,你就是他盘算着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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