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破局者当得...很有生活气息嘛?”他指尖虚虚点了点祝一凡的脸颊侧后方,“喏,这革命勋章,是昨夜暗巷激战的...特殊印记?”那抹刺目的嫣红,在黎明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祝一凡脸颊瞬间滚烫。那抹红,无关关青禾的缠绵,是黑暗中骤然相逢同类:祁青红。与祝一凡化敌为友,解开心结,她紧绷至极限的心弦猝然松弛,竟让她像只重获自由的雀鸟,带着某种近乎癫狂的解放感,猝不及防地踮起脚尖,在他颊边烙下一个滚烫又冰冷的印记,随即大笑着隐入黑暗。这“革命式烙印”,远非寻常礼节,祝一凡唯有苦笑,无以言说。
有些相遇就像子弹,留下的痕迹远比疼痛持久。
见他窘迫,黎明收敛笑意,瞬间切换回凝重频道:“郑政委最近和我的通气多了些。他对尾大不掉的鬼市,也是头疼得很。一凡,高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费刚死后,她更是不值一哂。可她背后那尊大神…只怕比费刚更难啃。不但是大小市局清查,国际刑警都来了好几波,撒下去,泥牛入海,连对方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老领导,游侠联盟还在。”祝一凡沉声回应,“当年正风的案子一直没有翻,我和鬼市…和那幽灵,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他的声音像磨砂纸擦过生铁,粗粝而坚决。
黎明发出一声悠长沉重的叹息,眼中锐利的光倏然沉淀为深沉的惋惜与痛楚:“小陆可惜了…当年我们亲手浇灌的苗子,眼看就要参天…却…”痛惜之情,浓得化不开。那叹息像穿过十年时光的子弹,至今仍在伤人。
祝一凡心念疾转,压低声音,几乎用气声问道:“老领导,白洁这个人,您熟…”
“噤声!”
黎明猛地抬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斩断一切的凌厉。一个极其严厉、不容置疑的噤声手势骤然凝固在空气中。他目光如鹰隼锁定猎物,死死攫住门口方向,屏息凝神,侧耳捕捉着走廊里每一个细微的声波。
那一刻,连灰尘坠落都成了震耳欲聋的爆炸。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紧、拉伸至断裂的边缘。寂静,成为唯一的主宰。
一个声音,刺破这死寂。
竟然是脚步声。
清晰,稳定,带着一种精确到冷漠的节奏感,由远及近。
踏…踏…踏…每一步,都像踏在紧绷的鼓皮上,敲击着神经的最末梢。它不疾不徐地经过黎明办公室的门扉…然后…
毫无停顿,继续向前。由近…及远…
那精确的节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几圈微不可察的涟漪,最终彻底消弭在办公楼迷宫般幽深、死寂的尽头。这脚步声像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表象的平静。
2、
就在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的真空般的寂静里,黎明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极其缓慢地松弛下来一丝。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警觉,声音压得几乎只剩气音,却像一颗重磅炸弹,猛然砸进祝一凡的脑海:“忘跟你说了,刚才话赶话差点忘了这茬…前些天翻老档,查点别的事情,无意中看到点东西。”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的不是线条,而是未解的密码。“我们查案,时间线很重要…根据记录,当年,廖得水查扣那批价值十亿美金的军火的时候…”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祝一凡,“分管交警的局长,根本就不是藏钟!”
“不是藏钟?那是谁?”祝一凡呼吸骤停!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感到自己正站在真相的悬崖边,而地面开始崩塌。
黎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珠砸在铁砧上:“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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