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之门外。”
她深陷柔软被褥之中,手指摩挲掌心的小玻璃瓶。
瓶里那片香片在昏暗的光里透出温润的光,她鬼使神差的敲上去一行字:“宝儿,上回何家瑞攒的那个局,牌桌上那个莫总,你记得吗?”
“莫总?”薛晓京那边回得很快,“听说是个房地产商,啥路神仙我不清楚,反正挺有钱的。咋了?这就要换目标了?谢队儿那里碰壁,准备换座山头爬爬?”
许岁眠凝视屏幕,缓缓打出四个字:“他想泡我。”
“噗——”薛晓京那边估计喷了口水,“我那天不也在啊?他咋没想到泡我呢?”她自言自语道,语气促狭,“没事没事,泡你就是泡我!”
许岁眠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薛晓京不依不饶:“所以呢?许大记者,被泡着了没?”
又是一串省略号。
“哈!我知道了!”薛晓京恍然大悟,“想拿姓莫的当枪使,激谢卓宁的械?高啊许岁眠,够阴险!牛叉!”
许岁眠翻身把玻璃瓶放在枕边,指尖在屏幕上用力敲下:“并不是”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决定了,以后离这号人物远点。再有他在的局,提前吱一声,我能躲就躲。”
她吸了口气,最后打下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感觉我惹不起,而且……我也没想那么对谢卓宁。”
薛晓京发来一串省略号。
后来,她与秦昭昭因缘际会成为好友,某次闲聊时提及此事,她拿出珍藏的香片给对方观赏。
秦昭昭接过来,下意识闻了一下。
刚要吸气,动作突然停住。
她皱起眉,凑近仔细看,一脸不敢相信:“这底料是陈年奇楠,加了顶级龙涎香定味。最绝的是里面那一点点……天啊。”
她捏着那枚小香片,像捧着易碎的宝贝,又心疼又惊讶地摇头:“就这么一点,算上损耗,没一百万根本下不来。”
她报出的几个香料的名字,无一不是价比黄金的天价之物。
当时薛晓京也在,瞪着眼睛就跟铜铃似的,全是卧槽。直接一手拍在许岁眠大腿上,捶胸顿足的懊恼,“许岁眠你看看!看看!你放跑的哪里是条鱼,你放跑的是一尊金光闪闪的活佛啊!”
许岁眠只觉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掌心似还存留香片的触感,此刻却灼烫惊人。
一百多万……如此轻描淡写递来的小物件?她脑中嗡嗡的,莫名有点发慌,后背悄悄沁出点冷汗来。
那时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幸好当初躲得够快,否则这浑水沾上了,怕是怎么抽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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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京才从“百万香片”中回过神来,立刻抓住了重点:“露馅了吧你!许岁眠!最后一句不想这么对谢卓宁什么意思啊?啊?心里的小火苗没扑干净是不是?”
许岁眠那边装死,没吭声。
“我就知道!天天往人车队里钻,还采访?假公济私!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薛晓京噼里啪啦甩过来一串炸弹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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