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尽管他本人是最不像样的,中军各营多少还有点样子。可是刘光世中军之后的各部、各营,就更加是一片乱象了。
脸都不要了!
在河东还算开阔的道路上行军,都能行的如此不堪。
也没个将官站出来调度,哪还有一点野战精锐的样子,数万大军拥挤成一团,几个时辰才慢慢向前挪动十余里。
士卒们又渴又累,大军动得如此之慢,他们干脆就在路旁坐着。
坐在一起,就是个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刘光世也不能每日都派出亲卫来执行军法。
底层的武官、军将们看队伍动得慢,士卒如此散漫,大多数也都懒得去管。
行军以来,大军给养跟不上,以前可以推到朝廷身上。
这一回,朝廷在沿途的州县,分明是数次运送给养。
他们要扶持西军,给粮给钱是真不含糊。可是赏赐、军饷进了营中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没落到兄弟们身上。
底层武官和军将以及普通西军士卒,怨气都积攒了不少,这个时候就不要太刚严了,省得激得军中生变。
其实一支人马中,顶级的将帅固然可贵,可是基层的低阶武将的素质,也很关键!
这些武官军将,是直面士卒的,他们的能力和积极性,将直接决定主帅的意图,能不能被士卒们接受并且为之卖力。
女真鞑子战斗力高,也和这个有关系,他们的谋克制度,谋克和蒲里衍直接与手下女真甲士绑定。
要是谋克中的头儿死了,甲士兵卒们却逃了,那就要把所有甲士斩杀;反之,要是女真甲士都死了,只有谋克活着回来,就要斩杀谋克。
所以女真上下,都很爱惜自己的甲士,和他们关系极好,将帅士卒之间,有很强的利益牵扯,不会互相抛弃。
打起仗来,将领会为士卒考虑,士卒也很拼了命地给将主打仗。
等到了晚上埋锅造饭时候,因为大军拥堵在一处缓慢挪动,建制纷乱。
火头军们想要从容做顿热饭自然是不成了,不过每名军士干粮袋里都装着几日份炒干的黍饭。
本来大家都是可以将就吃一顿的,毕竟西军日子艰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比较能吃苦。
不过看着粮台车队就挤在道路中间,一袋袋的粮食,只要运进了营中,他们这些大头兵就见不到了。
不少士卒见军中秩序如此乱,这些粮食又即将被将主们贪墨,他们干脆就拥挤到粮台车队旁边吵吵嚷嚷。
要负责后勤的军中司马发粮食、发肉干,发上好的酱,还要将备着庆功用的酒水也得发下来。
本来蹲在那里的西军将士,见状纷纷上前,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稍微有人挑动,就是群情激奋。
很快,闹事的越来越多,数百人喧闹不休。
混乱中,有人打了跟随车队而进的民夫,抢了几辆车上物资。
眼见人涌得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低阶武官们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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