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下来就胎弱,如果不是命大都没办法活下来。
小时候病到出门都被人欺负,只敢悄悄地扯住哥哥的衣角,为着一小点的靠近而感到由衷的幸福。
沈修不想让这样的幸福转瞬即逝。
所以他会往上爬,像沈清辞一样一步步地踩上去。
等爬到高高的时候,就可以抬起手,把哥托举起来。
在他成功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为沈清辞的累赘。
他转身回到厨房洗碗,哪怕知道沈清辞很快就会离开,他也没有走出房门。
房门再度关上的声音不大。
沈修擦干净手上的水迹,坐在沈清辞曾经待过的位置上,似乎想要感受到一点残余的温度。
他趴了很久,呼吸声带着点微弱的鼻音。
擦干眼泪准备抬头时,摸到了桌子缝隙里夹着的信件。
信封很单薄,只有一张硬硬的卡和一张纸。
沈修见过这张卡。
当时沈清辞之所以能筹够路费前往贵族学院,就是因为这张卡给予的帮助。
他的眼神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之中,第一个反应是去看后面写的字。
“拿去上学,没成功别来找我。”
字迹潇洒,十分符合沈清辞个性的一句话,几乎不包含任何感情,像是急于甩脱某一个累赘。
沈修却从里面感受到了点熨烫的温度。
他用额头顶着那张卡,像是因为被压垮了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哭声:
“哥.....”
-
沈清辞定好了今天下午两点的车。
从贫民窟到火车站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容错的时间。
车辆启动向前,残破到几乎容纳了他小半生的房子,似乎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极小的一个点。
十八区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没下雨,但也算不上天晴,浓郁的黑色几乎变成了蜿蜒的光点。
随着流转的时间,一点点沉入了沈清辞冷淡的眼眸之中。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靠在车上,很轻很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不会再回到十八区了。
他和十八区的最后关联,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消失。
给沈修留下的信件,是沈清辞能为对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沈清辞爬出十八区并不容易,坎坷的道路,看不到头的前路,汹涌翻滚的暗流。
他吃过苦,知道一个人要走出来有多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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