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家,秦桑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感叹:“啊——是家的味道!”
跟在后面的秦正和唐晓茜都快被秦桑笑死。
唐晓茜拍了一下她的背:“夸张了啊。”
秦桑嘿嘿一笑,拉着行李箱回自己卧室:“我先去把东西收拾了哈!”
“去吧去吧。”秦正摆摆手。
把行李收拾好,秦桑就冲去了客厅,正好她爸妈都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桑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喊他们俩:“爸,妈。”
秦正和唐晓茜看得正高兴呢,乐呵呵的陡然听见秦桑这么严肃的声音,转头看她的表情也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大事,一下被她给感染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唐晓茜坐直了身问:“怎么了?”
“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秦桑顿了顿才道,“有关我无痛症的。”
秦正和唐晓茜平常并不会特意去提秦桑这个病,还是把她当做和普通正常人一样看待,不会说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般,特别小心翼翼得她干什么都要紧盯着她和她说这不行那不行,担心她伤到自己。
担心固然还是有的,但不会刻意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他们不希望秦桑觉得自己是异于常人的。
她和所有人都一样。
所以秦桑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患上了这种罕见的、在别人眼里该是天天被关在家里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的娇贵病,也还是养成了这种随性肆意的性格。
想干什么就干,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但她有无痛症确实是既定的事实。
所以哪怕绝口不提,也无法抹去它的存在。
听见是有关无痛症的,秦正和唐晓茜一下都正色了起来,但还是没给秦桑施加太多压力,语气仍旧轻松,也想让秦桑别那么严肃,搞得像是什么大病一样。
“嗐就这事儿啊!”唐晓茜摆了摆手开玩笑,“我还以为要给我说你交男朋友了呢!”
秦桑被唐晓茜搞得一秒破功,无语地斜了眼她妈:“干嘛啊!我交到男朋友比我有无痛症这事儿还要天方夜谭是吧?”
“不是吗?”唐晓茜语气认真地反问。
“……”秦桑觉得自己的阴阳怪气有一半都是从她妈这里学来的。她撇了撇嘴,将话题扯回正轨,“别开我玩笑了,我是说真的!”
不过一切倒如二人所愿,秦桑没再那么严肃了,客厅的氛围也是轻松不压抑的,好像他们只是聚在一起随便聊点什么的一家人。
唐晓茜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发表她的重要感言:“来,你请说。”
秦桑也不铺垫了,直接就朝她爸妈扔了个重磅炸弹:“我的病可能有机会治好了!”
秦正、唐晓茜:“……”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秦桑是不是因为太想治好这个病了所以开始胡言乱语。
毕竟从小到大看过了这么多医生,出名的不出名的给出的结果都无一例外——不清原由,无法根治。
医生们连她患上这个病症的原由都没给查出来——说是只能是遗传性的,但秦正和唐晓茜整个族谱就没有人得过类似的病——更遑论治好这个就目前医学研究而言治不好的病。
所以秦桑突然说可能治好,他们也不太相信,但还是没忍住也隐隐怀抱起了一点希望。
可他们又实在担心若是给了秦桑太多的希望,到时候再去检查发现还是根本没有办法治好,她的失落就会有多大。
他们不愿意她也经历这种瞬时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受。
因为他们经历过太多次了,太知道摔到地上的那一刻的痛究竟有多刻骨铭心,比抽筋剥皮粉身碎骨都要来得痛。
这些只需要他们来承受就行,只要他们还在,那秦桑尽管无忧无虑地当一位小朋友就好。
唐晓茜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笑着打趣她:“哎哟你上个一学期中文系的课回来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治好了啊?”
没想到秦桑语出惊人:“我还上了医学系的课!”
虽然她基本上都是在浑水摸鱼,要么玩手机要么看自己的书要么骚扰周沉。
但她可是实打实几乎每一节都去了的啊,怎么能不算上了呢!
秦正和唐晓茜倒真没想到她为了自己这病这么拼命,医学系的课都跑去上了!
唐晓茜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走到秦桑边上抱着她的脑袋哭唧唧:“哎哟我们家宝宝这学期真辛苦了啊!”
秦桑最受不了唐晓茜这个样子,虽然知道她是装的,眼泪估计根本没流呢,但对她这个妈,他们父女二人是真的没点办法。
她拍拍唐晓茜的手臂:“哎还好啦妈,一点不辛苦!你别哭啊!”见毫无效果,赶紧转而向她爹求助,“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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