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品格?”
“如果宁国的读书人,都是你这种德行,我倒是觉得,群玉苑的妓子,都比你们更高尚。”
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尽羞辱。
那黄门侍郎梁居一张脸都变成了涨红的颜色,即便身子都被宋言提溜在手中,依旧冲着宋言怒目而视:“竖子,老夫的功绩岂是你能评判?老夫所做一切,皆是为国为民,老夫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孔圣先师,汝安敢将妓子同老夫相提并论?”
宋言嗤的一下笑出了声:“孔子若是知道,儒家传人都是你这般模样,怕是要唾面自拭,愧于见人!”
“魏孝公公,不知皇城司那边可有梁居老先生的记录?”
“自是有的。”
伴着一道阴翳翳的声音,众人这才发现,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大殿之内,不是那执掌着皇城司的魏孝又是何人。
手中拂尘轻甩,魏孝扫了一眼梁居,缓缓开口:“黄门侍郎梁居,其家族于祖居之地,侵占良田千顷,其族中子侄强抢民女七人,打死女子家眷十三人,打伤二十四人,其家眷闹至官府,因黄门侍郎包庇,最终不了了之。”
“梁居曾经担任礼部侍郎,于礼部任职期间,恰逢春闱,高价售卖自己所做字画,以此方式泄露考题给待考学子,谋取白银十七万两。”
“收取玉座金佛一座,暗中将除了名字之外,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的武定侯之子,抬升到进士行列。”
“收取东珠一百零八颗,默认刘家世子寻人替考。”
“去岁之时,一族中侄子携妻子入京拜访,因瞧见侄媳相貌清秀,美丽,心生歹念,向侄子讨要其妻,令侄为攀附你的关系,主动将妻子灌醉,并送上你的床榻,醒来之后,其妻不堪受辱,跳井自尽。”
宋言抚掌而笑:“梁侍郎,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为国为民,这就是你所说的战战兢兢,殚精竭虑?”
“我看你是戴儒冠而啖民膏,执圣训以掩豺声;见上官胁肩如病犬,临庶民瞋目作金刚。黄册巧添枯骨税,朱门前换认父帖!讲孝悌侵占侄儿妻,倡贞烈典赁妾身钱。”
话音落下,梁居一张脸瞬间变的一片死灰。
宋言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尖刀,剖开了梁居一直以来给自己准备的面具,让他瞧见了最肮脏,最污秽,最丑陋的自己。
“孔圣人若是知晓,有你这样的弟子,若是知晓儒家已经变的这般乌烟瘴气,怕是会被活活气死。”
“你刚刚说,若是陛下比杀了我,不把两位公主送给女真和匈奴,你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
“很好,本侯就满足你的要求,现在我没死,公主没送,匈奴和女真也不打算出兵,所以你可以撞死了,来……”伸手指向一根柱子,挡在柱子前面的人,不管是匈奴的使者,还是宁国的官员全都迅速让开,谁都不想在这时候惹上一身骚:“来,柱子就在那里,撞吧。”
梁居的身子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当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可是……他不敢啊。
撞得头破血流的,会很疼吧?
宋言眸子里愈发鄙夷,嗤笑一声,招了招手,于大殿之外,立马便有四个兵卒走上前来,直接捉住梁居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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