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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贤才头发都快要掉光的时候,对面的营帐中,正燃烧着一簇篝火,朱贤才心心念念的二皇子正坐在篝火旁边,手捧一本论语,摇头晃脑: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一口汉话,居然听不出多少口音。
慢慢将书本放下,二皇子抬眸望向身旁,就在这里赫然坐着一个中年文士,三十来岁的模样,原本的模样应是俊朗的,只是现在一张脸纵横交错,满是刀子划出的疤痕,看起来便有些吓人。
“李先生,敢问这句话究竟是何意思?”二皇子笑了笑,请教道。
这位李先生,便是二皇子的军师。
闻言,李先生抬起头,眉心皱了皱牵动面皮,便感觉那密密麻麻的疤痕好似蜈蚣一样蠕动起来,分外可怕,但二皇子面色却是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毕恭毕敬。
抿了抿唇,李先生这才解释道:“这句话出自《论语·季氏篇》,本意是,以仁德感化远方之人归附后,须使他们生活安定。”
“只是现在也有一些学子,有另一种说辞,便是:既然来了,就要安下心来,顺应当下处境。”
二皇子阿里布便抚掌轻笑:“如此,倒是符合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我既然带走了这些汉女,就要让这些汉女生活安定,如此她们才能真心归附。”
“至于另一种释义,也符合这些汉女的情况,既然已经嫁入匈奴,就要安心下来,顺应当下的处境。”
“不错不错,这一句,我喜欢。”
便在这时,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一个匈奴汉子快步跑了过来,面上的表情有些紧张,眉宇之间更满是恐惧。
“哦,我亲爱的呼卡,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何如此慌张?”二皇子阿里布冲着来人挥了挥手,笑眯眯的邀请着:“来吧,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喝口酒,这可是我用一头牛才换来的霜酿,算是不错的酒水了。”
“该死,我的二皇子殿下啊,现在哪儿还有功夫喝酒。”名字叫做呼卡的男子,身子精瘦,不似大多数匈奴人那般虎背熊腰,面色有些焦急:“出大事儿了。”
“哦?何事?”
“我们匈奴人最麻烦的敌人出现了。”呼卡到底是坐在了二皇子身边,拿过酒罐子,咕咚咕咚灌下去了半坛,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说是没功夫喝酒,但真有美酒送到面前,那却是万万拒绝不了的。
这动作看的二皇子眼角直抽抽。
太粗鲁了。
这酒入了呼卡的肚子,简直是糟践,他便伸手想要将酒坛子抢回来,谁曾想那呼卡却是个不要脸的,伸着长舌头,倏地一下就在酒坛口舔了一圈。
阿里布就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
“是二皇子还有李先生都经常提起的那个宋言。”呼卡这才得意洋洋的抱着酒坛,解释着。“大皇子阿巴鲁殿下,直接将整个安州城打穿了,这家伙是个不要脸的,居然偷偷从漠北又安排了一批人,纵然之前损失惨重,依旧还有六万大军。”
大皇子安排人注视着二皇子,三皇子的情况,反过来两边同样盯着大皇子,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阿巴鲁准备用这六万大军,直接轰开平阳城的门户,德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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