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一个村子,一个镇子,甚至是县城之内,说话都是极有分量的,纵然是县令,县丞也决计不敢轻视。
宋言便将这几位老者搀扶起来,视线又扫了一眼城墙下方,便瞧见浩浩荡荡一大群年轻小伙子,月光下黑压压一大片,怕是有好几千,眼神略显狐疑:“几位老人家,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侯帮忙?”
五个老头相视一眼,最终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个,又冲着宋言行了一礼这才开口:“敢问侯爷,可是打算在德化同匈奴死战?”
宋言眉头微皱,自己亲自率领军队驻扎德化,再加上从安州过来的流民,能看出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一个老百姓打探军情,可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便是被当做密探也是有可能的。
那老头儿并未等待宋言的答案,而是再次开口:“于这场战争,侯爷可有绝对把握?”
宋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打仗这种事儿,谁也不敢打包票的……就像王莽不会预料到天降陨石,李景隆,盛庸,瞿能,铁铉料不到青天白日起妖风。
老头再次拜了下去:“匈奴凶猛,所过之城,鸡犬不留。”
“侯爷身份尊贵,却依旧不惧凶险,亲守德化,护佑平阳安宁,此乃大义,老朽拜服。”老头虽已经年迈,可说到此处,声音却是陡然激昂:“然,我王氏一脉,安居德化三百年,亦不愿见久居之地为匈奴蛮人践踏,更不忍见侯爷孤军奋战,族中年轻一代六百人,愿听侯爷调遣,共御匈奴,死生不论。”
老爷子话音刚刚落下,便瞧见城墙下方乌压压一片人,立马单膝跪地,唯有一颗颗头颅高高抬起,其中不少人面容甚至还有些稚嫩,但一双双眸子却透出难以撼动的坚定。
紧接着,便看到另一名老头上前一步,朗声喝道:
“李氏一脉,年轻族人五百,愿听侯爷调遣,共御匈奴,死生不论。”
“赵氏一脉,年轻族人五百,愿听侯爷调遣,共御匈奴,死生不论。”
“郭氏一脉,年轻族人三百,愿听侯爷调遣,共御匈奴,死生不论。”
“郑氏一脉,年轻族人三百,愿听侯爷调遣,共御匈奴,死生不论。”
随即,德化县县令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县城百姓,有年轻者六千,愿留德化,同侯爷并肩作战,共御匈奴。”
“宁为战死鬼,不做苟且人。”
于城墙之下,最后乌泱泱的一大片也齐刷刷的单膝跪下,瞪大的眸子中,似是在泛着难以形容的光。
这一刻,纵然是宋言,胸腔中也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躁动。
他知道,这便是宁国的希望。
他知道,这就是汉人的脊梁。
……
晶莹,澄澈的夜色。
缺了一点的月亮悠然的悬挂在天上。
银河如带,星辰似海。
三辆马车行驶于官道,马夫拼命的甩动着鞭子,马蹄纷飞,马车的轮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行驶在最前面的马车中赫然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是安州刺史马志峰,一个中年女子是马志峰的妻子,最后一个面容稍显苍老的男子,则是马志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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