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冷,女真那边更冷,怕是开春化冻之后,女真的骑兵又要南下打草谷,你就不担心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平阳,再次被女真糟蹋?”
“若是你有意回平阳,我这边会联络一些人,总归是有点用处的。”
宋言便挑了挑眉毛,似是被杨和同说动,面色稍稍显得有些阴郁:“怕是不太可能,陛下准备让我参加科举,高中状元之后,便让我接任东陵府尹。到时候,在东陵府闹一个翻天覆地,再将我发配回平阳,在这之前是没什么机会回去的。”
嘶。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
便是杨和同这老狐狸都忍不住眼皮直跳。
宁和帝啊宁和帝,好歹毒的心肠。
这宋言不过只是刚来东陵城,直接或是间接,便坑杀了两百多官员,近百名吏员……这还是在这两百多官员,绝大部分和宋言无冤无仇,根本没招惹到他的情况下。若是让宋言成了东陵府尹,那东陵府大小事务,皆是宋言管辖……而东陵府大小权贵无数,谁家还没几个败家子了?如此,会撞在宋言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
以宋言的性格,怕不是东陵内城,每天都要有人家吃席。
要不了几日,东陵城外许是就会出现第三座,第四座,第五六七八座京观。
宁和帝这是将宋言当做一把锋利的刀,削了东陵所有权贵,官员的脑袋?
以宋言一个月两百多官员的效率,怕是用不着半年,宁国的朝堂就要清洗一遍。
大家朝堂上你争我斗的多好,怎能不讲武德,动用宋言这种大杀器?如此卑鄙,如此无耻,如此不要面皮!
因着各怀鬼胎,一时间饭桌上居然呈现出怪异的安静。
便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传来,抬眸望去便看到客堂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笔直的闯了进来。
却是安宁侯赵改之。
四周虽有不少护院,家丁,却也不敢强行阻拦。
再加上赵改之也有几分功夫在身上,一时间还真给他冲到了客堂这边。
杨家众人面色皆是阴郁,眼神间有些不喜。
赵改之却不管那许多,只是用冷漠又嘲弄的视线扫了一眼杨和同等人,当看到宋言的时候,眼神中陡然爆开了浓郁到极致的仇恨,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一只手更是下意识落在身侧的刀柄之上,似是恨不得直接冲上来,将宋言大卸八块。用力吸了口气,终是忍住了,却也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啧啧,书萱,丰儿尸骨未寒,国栋,国强,国恩几个兄弟更是刚刚被宋言捏碎了脑袋,岳父大人这边就在宴请凶手……当真是宽宏大量的很呢,佩服,佩服。”
杨书萱,是杨和同庶出的女儿。
赵丰,是杨和同外孙。
叫一声岳父,倒是没什么问题。
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来,杨和同便感觉脑袋一阵生疼,怎地忘记了这个浑人。
可眼下这般情况,却又解释不清,有些话更是不能当着宋言的面来说,一时间便颇为烦躁:“改之,你怎地来了……”
赵改之哼了一声,冲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有命,要我和冠军侯一起,查抄诸多官员家财,刚去了房家一趟,方知冠军侯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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