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系,还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制造各种似是而非的证据,宋哲很拿手。
梅家老太爷信不信无所谓,只要梅家的小少爷信了就行。想一想,梅家老太爷年龄已经不小,又是一身伤病,梅家小少爷只要等着老太爷去世,便能自动承袭国公爵位,若是这时候忽然冒出一个外孙,这世子之位能不能坐稳,便不好说了。
那位小少爷大概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威胁存在。
这样想着,宋哲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浓郁。
不经意间看到宋哲脸上的笑容,对面的妓子身子都是忍不住微微一颤,明明是在笑,可不知怎地,那笑容却让她毛骨悚然。
又过去了许久,宋哲应是在心里面好好盘算计划了一番,然后才用力伸了个懒腰,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僵硬,他扭头望去,包房里还有一面铜镜,便让妓子帮忙取来。
照了照,只看到铜镜内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眼窝深陷。
颧骨突出。
短短的时日,整个人便消瘦了许多。
为酒色所伤,居然如此憔悴,自明日起,戒酒。
连续输在宋言手上两次,他变的这般落魄也都是宋言的杰作,若是不能除掉宋言,心里怕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这样想着,宋哲便转身看向窗外。
略微凄冷的夜风扑打在脸上,脸上便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本就坐在窗边,这个位置能清晰看到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擦踵。宋哲的双手下意识便紧握起来,虽说已经在白鹭书院读书数年,可宋哲依旧有种感觉,那就是这座繁华的城市,隐隐然在排斥着他。
他不属于这里。
他属于松州府,宁平县。
在东陵土生土长的贵族二代眼里,在白鹭书院其他学子眼里,他终究只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土包子。
便是国公嫡子又如何?
就东陵这地方,最不缺的大抵便是贵族,大官,与那些人相比,他这个小地方国公嫡子的身份,便没有太大的竞争力。他越是表现的有才能,越是能感受到同窗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梳理和瞧不起,大概也就是在他被杨国臣相中之后,这种瞧不起才稍有改变。等到杨铭被诛杀,杨国臣被罢官,他被剥夺了一切功名,曾经还隐隐约约的嘲讽,就变的肆无忌惮。
他的手,落在膝盖上,隐隐作痛。
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许是伤到了筋骨……他无法忘记,凄冷的雨天他就那样跪在白鹭书院的门口,祈求院长不要将其开除。
白鹭书院的院长虽不在朝廷为官,但能量极大,朝中不知有多少高官都要称呼院长一声老师,他相信只要院长还愿意收留自己,只要院长还愿意帮他说两句好话,他的惩罚就有可能抹除,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在那里跪了一天一夜,没能等来院长,却是等来了诸多曾经的同窗。
肆意的嘲笑。
毫不掩饰的鄙夷。
石块。
泥沙。
污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