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过了他们,那平阳府内被残忍杀害的老人,小孩,被劫掠的女子,他们的仇,又该去哪儿报?
以德报怨?
狗屁,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方能念头通达。
唯有以杀止杀,杀到异族没有力量再挑起战争,杀到异族胆战心惊,不敢再开启战争,中原方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更遑论,钱耀祖这样的人渣,还有平阳城内一百三十二个贪官,赃官,他们难道不该杀?
或许,杀的人真的是很多很多了。
或许,有时候也会从噩梦中惊醒。
可宋言从来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他无错。
宋言一直这样认为。
只是,要说问心无愧,似是也做不到,若真是问心无愧,大概也就不会做噩梦了吧。
张嫣这样的反应,终究是让宋言有些落寞。
张家的嫡小姐,底层人的苦,她应是不了解的,他可还记得,在他被册封伯爵的时候,平阳城内真正的百姓可是比他还要高兴。这样想着,宋言的心情便好了不少,抿了抿唇伸手捉住张嫣的肩膀,张嫣的身子立马一阵剧烈的哆嗦,只是很快她便发现宋言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便不受控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宋言还不至于对这样一个小丫头动怒。看了看那被烫的有些红的手:“去用冰敷一敷吧,不然可能会起泡,要留疤。”
张嫣还是愣愣的,直到张赐又交代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脑袋懵懵的往外走去,直至离开包房,这才重重吐了口气,然后便惊觉,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一只小手放在胸口,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这样想着,张嫣的面色便有些古怪,总感觉,这位爵爷似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
低头看了看手背,被热茶烫的有些红,还是去取一点雪压在上面吧,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张公可否告知,像张家,黄家这样和女真做生意的商人多吗?”包房内,宋言摆了摆手,示意不断告罪的张公放宽心,他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儿,然后便有些生硬的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
张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商人吗,自然是不少的。张家,黄家,晋地八大家,都有做外族的生意,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零散行商,背包客之类,数量还蛮多的。”
宋言有些诧异:“这么多商人愿意和女真做生意?那些女真蛮子,可不像是会好好做生意的样子啊。”
张赐笑了笑:“这是自然,像我们这种商队势力足够大的,自然不用担心什么,行商和背包客就比较惨了,几乎每个月都有被杀的,不过即便是这样,前往异族做生意的商人依旧是数不胜数。”
宋言一挑眉毛:“这里面油水很足?”
“哪儿有什么油水啊。”张赐便吐起苦水:“女真那边当真是苦寒之地,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也就一点老山参,老灵芝,虎皮,熊皮,鹿茸之类的东西勉强能值点钱,而他们想要的多是铁器,茶叶,丝绸,粮食,烈酒之类的昂贵物件。”
“就像是上一次,我拉去安车骨部的一大批货,里面有十口铁锅,一口铁锅才换了三根老山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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