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便让宋言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极为不好的记忆。
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胸腔中翻涌。
那郭飞,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宋言的表情,眼见宋言面色阴沉,心中立马一个咯噔,心中暗叫不好,却又不知自己这番话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宋言。
一时间,惊得浑身冷汗。
宋言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何为亲善?”
郭飞喉头蠕动,吞咽着飞速滋生出的口涎,硬着头皮答道:“刺史大人有言,女真,蛮人也。”
“血脉暴躁,不通教化。”
“入侵宁国,皆因缺衣少食,只要供给女真粮食,衣物,边关之祸自然可解。”
“遣派女子入海西,同女真蛮人交融,诞下子嗣有汉人血脉,长此以往,蛮将不蛮,尽为汉人矣。”
砰!
话音刚刚落下,宋言一掌落于桌面。
那实木酒桌,应声碎裂。
桌面上酒壶,菜盘,酒杯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这一掌仿佛拍在众人心头,一个个身子哆嗦了一下。
“好一个亲善。”宋言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相比较蛮人,倭寇,中原内部的奸人更让宋言厌恶:“好一个血脉相融,好一个蛮将不蛮,好一个尽为汉人矣……”
“本县倒是没想到,钱耀祖那老王八还有这等远见。”
宋言语气森然:“宁国尚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年年劳作仍有饿死者,刺史大人倒是慷慨,百姓用来活命的粮食就这么被他送给了女真,却是不知没了这些粮食,宁国境内又要有多少人饿死?”
“我倒是想问问,刺史大人这般同女真议和,送钱送粮送女人,可曾得了朝廷准许?”
“钱耀祖,钱耀祖,当真是光宗又耀祖。”
“怕是钱家祖坟里的那些老东西,晚上都要兴奋的睡不着觉吧。”
一番话下来,任谁都能感觉到现在的宋言非常生气,这时候谁敢多言?
宋言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身后立马就有一名黑甲卫士送来了一叠纸张,宋言使了个眼色,那黑甲卫士便将纸张递给郭飞。
这些地痞多是不识字的,郭飞便念了出来,听着听着众人便都能感觉出不对劲了。
上面先是描绘了一下现如今平阳府白骨盈野的惨状,然后又表示前往新后的路上遇到一伙女真骑兵,约有千人,为首者乃女真号室部小王子乌骨察,已被斩杀。
听着郭飞的声音,宋言脸颊微红,这张纸上的内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夸张。
都怪房海。
想当初他可是个很单纯的人呢,就是跟着房海的时间长了,这才学坏了。
至于后面,则是表示到了新后之后开始招抚流民,从流民口中知晓,窦贤,梁有德将军英勇战死,钱耀祖弃城而逃……总之,就是把钱耀祖做过的没做过的事情全都写了上去,多少用了一点点夸张的手法。
便是钱耀祖那一句水太凉都没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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