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骗你,为了嫁你,我冒充了别人的身份,为了嫁你,我放弃了东阳公主的身份,为了嫁你,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我为年少的心动付出了代价,所以……南梁的太子殿下,想要怎么处置我呢?”
大殿内鸦雀无声。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两人对峙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煎熬。
梁昭听见裴宴的声音,他说:“昭昭,不要告诉别人。”
告诉别人会怎样呢?
她会死吗?
梁昭浑身的力气卸了下来,伸出手扯了扯裴宴的衣袖,声音绵软:“阿宴……我没有家了。”
裴宴几乎每天都在御乾宫呆到很晚才回来。
白日里梁昭总是昏睡着,直到傍晚时裴宴便会来她殿中,公务再忙也会陪着一起用晚膳。
梁昭吃不下任何东西。
裴宴总是哄着她,语气温柔:“昭昭乖,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他每次这样说,梁昭便忍着恶心淡淡尝几口,然后放下筷子,再也不动。
随之而来的便是长久的沉默。
她仿佛变成了哑巴,再未同裴宴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裴宴上朝之前兴冲冲跑过来告诉梁昭,他要去拿解药给她治眼睛了。
他的声音都带着笑,梁昭很久没见他这么高兴了。
可是傍晚时裴宴回来的时候是沉默的,他什么也没有带回来。
他只道:“昭昭,对不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苦涩的药源源不断送入梁昭殿中,她喝了一碗又一碗,可每天睁开眼,她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梁昭的日子就这样不生不死地过着,自从裴宴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后,东宫便再也听不到一点关于东阳的消息。
有一次梁昭和裴宴呆在一起的时候,裴宴手下的侍卫说漏了嘴,东阳两个字刚刚说出口,裴宴便摔了手里的书,勃然大怒,将他当场杖毙了。
房内安静得吓人。
原来曾经笑起来眼睛里如同汩汩清泉的人,发起火来这样可怕。
但梁昭没有任何表情。
她也没有再流过眼泪。
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那日趁他不在的时候,梁昭让紫锦偷偷写了一封信,借口外出买些她爱吃的玩意儿,在外面找人将信送上了祁山。
也幸好紫锦从小陪着梁昭,梁昭学习之时太傅也顺便教导了她,如今才没有陷入绝望的困境。
半月后,是一年一度的家宴。
皇家的家宴,也一如平常百姓家。
天擦黑之时梁昭和裴宴到了御乾宫,皇帝和皇后已经在等着了。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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