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浩没有说话,伸出手端起手边茶盏,盏中温茶被他一饮而尽。
可越是这样,师明就越是好奇。
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难怪天子对他这般不一样。’
喝完茶,观察刘谌的臧浩,心中其实是有起伏的。
通过他联想到的一些事,对刘谌说的那些话,他看出了一些深意,看似聊的是出身,实则却是别的。
对于出身低的,臧浩确实发现了,在他们成长的轨迹中,因为取得了一些成就,在所难免的会生出骄纵心理,甚至是更严重的,这与自幼的环境是密不可分的,但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所有人都持续这样的,其中也有一些能迅速调整好心态的。
其实刘谌想说的,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之所以会联想到这些,是因为他想到了羽林,想到了锦衣,讲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不是天子垂怜,那他们此生注定是默默无闻的,但偏偏有天子的垂怜,使得他们的起点就变得不一样了。
对于那些身外物,他们是不在意的。
因为他们精神上被天子武装起来了,也丰富起来了。
在过去,臧浩觉得他们是特例,是不能被拿来做比较的,但刘谌的一番话,让他发觉自己想的太肤浅了。
“焦骏宗定是知晓些什么,不然不会做哪些事的,或许本都应当去见见这个人。”
“臧都去见,本官觉得不太合适。”
当这句话响起时,臧浩眉头微蹙起来。
刘谌放下茶盏,目光沉静,“师公公去,反倒是最合适的,毕竟别忘了,在会试召开在即下,宗藩是牵扯其中的,而焦骏宗接触到的,表面上跟京畿道长史的人相关,可实际上却是跟……”
讲到这里时,刘谌却停了下来。
“驸马爷,这不合适吧。”
师明听后,反倒是皱眉道:“对于此事,咱家是知晓一些,但是其中的牵连颇深,咱家要是……”
“师公公,其实驸马爷说的是对的。”
见师明欲言又止,臧浩反倒接过话头,“但正因为牵连深,才需师公公出面。您的身份在这摆着,焦骏宗要是聪明人的话,定然会看出什么的,所以师公公见了此人,无需特别去讲什么,只需点到即止,让他自行揣摩背后深意便可。”
“师公公,您别忘了。”
刘谌紧随其后道:“会试可没几日就要召开了,而陛下对此届会试格外看重,如果不趁此机会,将一些事给做好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别忘了,有些人对东征一战,是想方设法的想要阻挠的。”
“既如此,那咱家就出面去做。”
一听这话,师明压着心头不快,看向刘谌道。
“如此就辛苦师公公了。”
刘谌起身朝师明一礼。
“驸马爷这是怎么说的。”
师明起身避开了刘谌的礼,随即摆手道:“都是在为陛下分忧做事,这都是咱家份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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