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说,荣国公从一早就知睿王会来前线?”左安难以置信的看向苗铁军,“也就是说睿王很早就离开了虞都,甚至可能跟荣国公是一起……”
“这个就不清楚了。”
苗铁军皱眉道:“老左,你我皆不过是局中过客,挡不了这盘棋的。”
“可这棋,终究是用人命下的。”
左安低声喃喃,目光投向远处,而那方向正是神机营所驻之地,“不管怎样说,眼下的仗并不明朗,真要强打的话,可能会死很多人啊。”
“你又如何能知神机营不是下一支羽林呢?”
苗铁军反问道:“难道就因为不是我等参与操练的?”
“这不一样啊。”
左安低声道:“抛开其他的不谈,能进羽林的,要么是父兄战死沙场的,要么是父兄因战致残的,这也就使得他们对外敌有着极强的仇恨。”
“这种仇恨日积月累下,是会产生极大影响的,这也是为何当初羽林参与北伐时,尽管是初涉战场,但在面对血腥残酷的战局时能够不崩,而在战后有能很快恢复的原因所在。”
“再者言,羽林在参与北伐前,还是见过一些血的,那一批批贪官污吏、奸佞败类有不少是他们直接逮捕,奉旨处决的,虽不比战场上来的震撼,但终究是见了些血,提刀杀了活生生的人。”
“可神机营呢?”
讲到这里时,左安停了下来,但很快就又开口,“他们一看就不是老手,一看就是未经战争洗礼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苗铁军闭目良久,终是一声轻叹:“这就不是我等要操心的了,这一仗无论如何终是要打的,不打的话,对睿王不利倒是其次,对陛下威仪蒙受折损,这事儿就大了,毕竟反对此事,不看好此事的,太多了。”
其实经过去三日的冷静,特别是不断复盘一些细节,苗铁军渐渐揣摩出在那个时候,睿王为何要那样做了。
特别是过去三日,围绕神机营的探讨就没有停过,这好在是围攻天门关,而非是直接展开野战。
万一叫对峙强敌获悉己部出现的状况,势必会发生别的变故的,而对战场上来讲,变故往往意味着不可预料的凶险!!
战争从来不只是兵力的较量,更是人心与意志的博弈。
战场上的每一道命令、每一次调动,背后都是对人心的揣度与牵引。
谁要是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气势,输了士气,最终输掉整场战局。
‘希望神机营的表现不要太差吧。’
亦是在这等境遇下,苗铁军心中暗暗思量,如果说今夜发动的猛攻,神机营表现得太差,这带来的影响将是极大的。
其实对神机营,苗铁军的心底没有太多信心。
信任这玩意儿太奢侈了,特别是在凶险的环境下,信任必须用命去换,而神机营尚未经历血与火的淬炼,他们的肩头是否能扛起这一切,是谁都说不好的。
跟羽林比起来,终究是要差不少的。
不管怎样,羽林是天子御极登基之初,就在上林苑明确缔造的,尽管在最初是也有不少抨击与质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吧,这些都是在缓慢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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