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两人沿着林边小径,来到一栋白桦木搭成的房子跟前,里面传来一阵孩子们的读书声。
慕存舟笑着推开房门,里面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手捧书卷,正带着二十多个孩子朗诵三字经。
女子是个汉人,气质婉约,
而孩子们却都是混血儿。
看到慕存舟和警卫员,她有些惊讶:
“存舟,你不是才去部队么,怎么一天就回来了?”
慕存舟现在说话可是温柔多了:
“是阿布拉!”
“他想托咱闺女去乌鲁木齐办点事情,我就借这机会给大家捎点过冬的煤回来。”
女人有些诧异:
“阿布拉副官?”
“他能有什么事?”
慕存舟摸了摸鼻子:
“是他侄女...咳咳!他女婿!”
“阿布拉的女婿在乌鲁木齐办事,他想让咱闺女回阿勒泰的时候,顺路把他带过来见见面!”
一听这话,女子顿时激动起来:
“呀!哈妮那个小丫头成亲了?”
“这真是...想不到啊,怎么年纪最小的,反倒还跑到前头去了呢?”
“存舟,你得想想办法...”
慕存舟连忙止住了老婆的唠叨:
“停停停停,我一会儿还要回部队!”
“欣欣呢,怎么没看到她?”
欣欣,就是慕婉清的小名。
一个半大孩子叫道:
“慕大叔,我知道!”
“巡夜的抓了几个偷马贼,婉清姐和守业大哥他们都去后山了!”
偷马贼?
慕存舟出门之后眉头微皱:
“走!去看看!”
...
后山树林。
五个双手反绑的黄毛男子倒在地上,被十几个混血小年轻连踢带踹,揍得是鼻青脸肿。
慕婉清背着双手,语带不屑:
“偷东西偷到老子们头上来啰,你个龟儿子好大的狗胆!”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小年轻们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个黄毛汉子不服气,
嘴里叽哩咕噜一阵嚷嚷:
“那是我们的房子!”
“你们住了这么久,不该出钱吗?”
“我们要拿那些马来抵债!”
慕婉清脑袋一偏,琢磨了一下:
“这龟儿子说什么?”
“什么房子...什么钱?”
旁边一个混血儿翻译道:
“大姐,他说我们住的房子是他的,要我们给钱!”
“不给钱就要拿我们的马抵债!”
什么?
慕婉清一愣,笑得是花枝乱颤:
“找我们收房租?”
“你个龟儿子,癞蚵宝还想吃灵芝草,你娃儿好生梦到!”
“打!接着打!”
“老子数到三...算了不数了,老子不喊停就不准停!”
一群混血儿蜂拥而上!
五个黄毛被揍得惨叫连连!
......
林子外面,慕存舟搓了搓发麻的老脸,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这个宝贝女儿啊!
娴静如娇花照水,
开口似川渝暴龙!
真不知道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警卫员小声道:
“师座,这地方以前确实是个乌萨克的村子。”
“不过新政府来了之后,这些人都跑到毛熊那边入籍去了,屋子就空了下来。”
“您看该怎么处理?”
新朝初立时,西域境内谣言四起,少数族群对即将到来的汉人心怀戒惧。
这时候,毛熊那边派了探子过来招揽。
因为对面有他们的同族,语言相同,生活条件也比当时的北疆强出一截,于是很多乌萨克就越过边境跑去了那边。
可现在怎么又跑回来了?
慕存舟神色变冷:
“既然都走了,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几个外国人跑到咱们家里抢东西,你说该怎么处理?”
警卫员摸着腰间手枪:
“职下明白!”
怎么处理?
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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