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来的吗？！”

    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开，直到一个身影踉跄着撞开房门，带着股霉味的风瞬间灌满屋子。

    来人身形佝偻，灰黑色的破布衫黏在身上，分不清是泥还是污，唯有那团纠结成毡、沾着草屑的长头发，勉强能看出是个女人。

    来人正是李大山的娘，如今村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疯婆子。

    她歪斜着脑袋，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老太太，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

    “好啊…… 好啊！报应！你儿子没了 —— 我儿子也没了！”

    “你给我闭嘴！”

    老太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冲上去就要把人往外推，

    “疯婆子！滚出我家！我儿子的事跟你没关系！”

    “疯婆子？”

    疯婆子突然尖笑起来，笑声像破锣敲在铁皮上，刺耳得让人牙酸，

    “我儿子死了，是报应…… 他害死了大龙，不对！不对！”

    她猛地抓住老太太的手腕，指甲掐进对方皮肉里，眼神突然亮得吓人，

    “是你！是你害死了大龙！你当年在山上干的坏事太多…… 你跟那些人……”

    “你他妈胡说什么！”

    老太太的脸 “唰” 地白了，刚才的歇斯底里瞬间被恐慌压下去，她猛地甩开疯婆子的手，却不是推搡，而是一把揪住对方的长发，将人狠狠按在墙上，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让你胡说！让你乱讲！”

    “哈哈…… 你怕了！你怕我说出来！”

    疯婆子被扯得头皮发麻，却笑得更疯，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你当年在山上，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你跟他们做了交易，你看着我被……你还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

    “我打死你这个疯子！”

    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发颤，她再也顾不上掩饰，扬起手就往疯婆子脸上扇，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对方身上，每一下都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慌。

    她怕，怕这个疯女人再说出一个字，怕那些被她埋在山里五年的秘密，会顺着这疯话漏出来。

    可疯婆子像感觉不到疼，依旧张着嘴胡言乱语，话语碎得像断了线的珠子，却字字都往老太太最痛的地方钻：

    “你打吧…… 像在山上那样打我…… 这次我不怕了！你不得好死…… 你当年欠的债，现在该还了！”

    老太太的拳头越打越重，可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盯着疯婆子那张疯癫的脸，眼里除了恨，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慌乱。

    她必须让这个疯子闭嘴，必须把那些快要冒头的秘密，重新砸回黑暗里，哪怕要亲手打死这个女人。

    坐在炕上的老头已经彻底听傻了，他以为自己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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