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梅在那里从早上站到中午,都要冻嗝屁了。
也没见到李丽。
心里拔凉拔凉的,老寒腿一直在抽搐,脚底板已经失去知觉。
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她妹妹答应她的,只要把李丽骗回去,就给她五百块钱好处费。
鬼知道秦春花和她儿子马伯乐这个年是怎么过来的。
用心急如焚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俩狗男女的迫切。
马伯乐对于照顾自己的瘫痪老娘早已耗尽所有耐心,甚至好几次起了杀心。
这要是在农村,他早把老太太扔牛棚里让她自生自灭了。
也就是住在家属楼,有街坊四邻看着,有街道干部盯着,不好下手。
他急于找到一个听话的女人回家,给老娘擦屎端尿,和给两个儿子洗衣做饭的重担。
顺便解决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毕竟出去找小姐挺费钱的。
知子莫如母,秦春花也清楚知道儿子的心思。
所以昨晚,娘俩就再次找来秦冬梅,让她赶紧把李丽弄去。
一大早,马伯乐就把老妈和俩儿子送到大哥家,他大嫂老脸撸撸的比长白山都长。
“不是说好了,我们出钱你出力嘛。
咋给我们送来了,还带俩崽子,马伯乐你啥意思?”
马伯乐连忙解释,就一天,明天肯定来接走。
他大嫂这才满心不乐意的收下三个人。
然后他象征性的在屋里摆了张遗像,收拾了些贡品,香烛。
反正只要李丽进门,秦冬梅自会带走高俊美,让马伯乐行凶。
一切安排妥当后,秦冬梅踏上征程。
她早上过来的时候,吴大娘和李满富已经去小卖店帮李丽开张了,只碰到李哲。
很多人都忽略了,李哲的青春期其实还没过去,他还是个叛逆的小男孩。
而他心里恨死了这个耳房老奶。
因为三年前,他们家最穷的时候,回大姑家拜年。
李哲很不耐烦的挨个说过年好,其他人都哼哈的敷衍一声了事,只有耳房老奶对李哲一脸鄙夷,用鸡爪子一样的手指点了他一下。
“你们家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你也念不成书。
你们搬出去,连块地都没了。
等着跟你爹要饭吧。”
李哲永远记得秦冬梅当时那副带着阴狠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仿佛把人间所有的恶,都聚集到了一张脸上。
所以当秦冬梅来到他家拍门的时候,李哲甚至没开门,隔着墙根儿问她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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