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逃掉了吗？

    当然没有。

    最终，全身都被抹的脏兮兮的，衣服也撕破了。

    顾念辰累得气喘吁吁，也气得脸红脖子粗。

    “鹿绫你……你真的疯了。”

    鹿绫盯着他直摇头，“还是不够。”

    “住手！”顾念辰警告。

    “不准再撕我衣服了。”

    “也不准再给我抹泥巴。”

    “没问题。”鹿绫说：“儿砸，你忍一下。”

    “爹地也是没有办法。”

    话落，一拳出去。

    “咚！”的一声。

    顾念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就挨了一拳。

    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眼冒金星。

    肺更是要气炸了：“鹿绫！”

    鹿绫眉头皱了皱，又是一拳。

    顾念辰的嘴也肿起来了，一边高，一边低。

    鹿绫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儿砸，打在你身，痛在爹心啊！”

    “造孽！”

    顾念辰：“……”

    鹿绫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好歹是像那么回事了。”

    顾念辰：“！！！”

    他咬着后槽牙，“像什么？”

    鹿绫：“像个智障。”

    顾念辰：“！！！”

    郝窦的肩膀，又开始一抖一抖的了。

    忍不住，忍不住一点。

    十分钟后。

    鹿绫和顾念辰，终于出发了。

    鹿绫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个破碗，一张白布。

    白布上用马克笔写着：老公死了，儿子天生智障，我又生了病，实在没有办法，求好心人帮帮忙，一块两块不嫌少，五十一百不嫌多。

    顾念辰拄着根烂木头，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一边脸高一边脸低，嘴 巴也翘着一边，因为疼痛，还时不时抖两下嘴皮子。

    时不时的，还淌口水。

    你别说。

    你真别说。

    ……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走，往市中心人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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