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的行了礼,窦子骞的牙都要咬碎了。
马车里依旧是一阵安静。只有车帘随着清风缓缓的飘动,但又看不真切里面的场景。
好听的男声隔了一会儿才悠悠响起,声音带着温和妥帖:“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随后掀起车帘的一角,那双好看的手再次伸出,骨节分明,在光线下透出冷白的釉色。
伸出的手朝着沈青梧的方向,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青梧一愣,迟疑几秒,当着一众人的面,搭上谢玄弋的手。
随即被牵上了马车,衣角在窦子骞的面前消失。
“咳咳...本王身体不太好,不能吹风,就不下车跟几位寒暄了。”车里的男人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车轮碾过干燥的土路,卷起一阵轻烟似的浮尘。
沈青梧自上车起就跟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面前这个男人穿着玄色的素衣,眼上依旧覆着白绫,背后轻巧的靠在马车壁上,两旁车窗遮挡的青布被风吹起,阳光从缝隙照射进来,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即使只看见下半张脸也是很帅的,沈青梧偷瞄他的脸。
没有在小院遇见时那么的生人勿进。男人现下嘴角还挂着丝笑容,但是沈青梧怎么看怎么觉得毛骨悚然。
原书中对谢玄弋的性格描写极少,只说看起来温润如玉,实则内里很有手段的一个人,总结是个笑面虎。
比如现在,虽然谢玄弋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淡气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文尔雅。
沈青梧抬眼偷瞄了他好几次,最终决定先道歉:“王爷,妾身知道错了。还请息怒。”
私自跑出来逛街,还惹来那么多人围观,不知道传到皇宫里会变成什么版本,可能会给他造成不少麻烦。
谢玄弋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本王看起来在生气?”
沈青梧尴尬笑笑,低头又开始装鹌鹑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起来。”谢玄弋话头一转:“我们初次相遇,似乎是在宫里中秋的赏花宴上?”
沈青梧脑子里警铃大作,她根本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王爷真会说笑。这样的宴会妾身自然是没有资格去的。”
男人嘴角又勾起了几分,依旧温和:“这样,那是我记错了。”
笑得人心里发慌,他干什么?试探她吗?
“想去吗?”谢玄弋接着说,“不过这种宴会都很无聊。”
沈青梧仗着对方看不见,郁闷捂住脸,痛苦面具。哎呦,你到底要知道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是吗...能去见见世面也是不错。”沈青梧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有点闷闷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不错,突然又转换了话题:“听闻王妃最近对医书很感兴趣?”
“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沈青梧语气都带上了点无奈。
听闻,听谁闻的?他监视她啊...这个回府的路怎么那么漫长,长到她坐立难安,感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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