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掉。
另外的话,老夫还乐意抬举你,升你做个‘检役’,往后留在淬火房,不必再扇火添炭。”
嚯!
姜异恰到好处表现出感激之色,态度恭敬道:
“只想为执役分忧,不求得多少赏钱。”
杨峋闻言一愣,以他的阅历,自然听得出这是言不由衷的奉承话。
可也奇怪,由着面前这少年道来,并没有丝毫谄媚之态,阿谀之意,反而让人舒坦受用。
“你小子嘴巴还挺甜,别高兴太早。这法子能不能用,还得试过才知。”
杨峋面是冷的,话是硬的,态度却比之前好很多。
“行了,你先下去。亥时二刻再来淬火房。”
姜异告退之前,壮着胆子道:
“执役能否赏我些干果,嘿嘿,我自幼喜欢吃甜食,尤爱‘荔枝干’。”
杨峋怔住,好似感到意外,语气却莫名柔和:
“你也喜欢‘荔枝干’?拿去吧,这是老夫亲手所制,挑选南岭的新鲜荔枝晒了,放到瓮里密封百日……害,与你讲这些作甚。”
姜异双手捧着那把荔枝干,却道:
“禀执役,我晓得这荔枝干制之不易,不仅要日晒,还得用无烟炭烘上两道,如此才会保持芳香风味。”
杨峋定定望着灰扑扑的道袍少年,那副凶相竟然一变,透出几分慈蔼味道。
“你怎么懂?”
姜异眸子清澈,腼腆笑道:
“我打小就嘴馋,还未拜入门中,尚在山下之时,阿爷常做荔枝干,给我解馋。”
杨峋“哦”了一声,喃喃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姜异欢天喜地,活像逢年过节讨到赏钱的孩子,快步下楼去了。
徒留杨峋怔然不动,好似陷入某种回忆。
“老爷!”
直到伺候起居的道童唤了一声,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怎么会……这般相似。”
杨峋垂首,好似畏寒,双手笼在袖里。
“难道真是缘分?”
……
……
“人与人相处,眼缘最重要!尤其上位看待下位,重在一个‘顺眼’!
不晓得杨执役瞧我,有几分顺眼……”
姜异想着前世老领导的淳淳教诲,将一颗荔枝干送进嘴里,细细品尝那股子香甜。
脚步飞快,踩过雪地,一会儿就到半山腰的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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