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由愤怒与狂热主导的,自我清洗的血腥盛宴。
七十万大军倒戈相向,那座象征着孔刘二人最后权柄的中军大帐,在人潮的冲击下,连一息都未能撑过,便被撕成了碎片。
孔云辉与刘相志,这两个曾窃据共和国高位,妄图与日月争辉的国贼,被他们亲手武装起来的士兵,从锦绣软帐中拖拽而出。
他们身上的华服被撕烂,头上的冠冕被踩碎。曾经发号施令的嘴,此刻只能发出野兽般凄惨的哀嚎。
郭勋奇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他冲在最前,亲手揪住孔云辉的头发,将他那张养尊处优的脸,死死按在混着血污的泥土里。
“叛国之贼!还我袍泽命来!”
他一拳一拳,砸得孔云辉满口是血,再也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整个过程,沐瑶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无波无澜。
直到那片狂潮渐渐平息,郭勋奇提着两个只剩半口气的血人,跪行至沐瑶身前,重重叩首。
“总统阁下!叛贼孔云辉、刘相志,已尽数擒获!请您发落!”
沐瑶的目光,这才从远方收回,淡淡地落在那两个奄奄一息的“罪人”身上。
她没有走近,只是用那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宣读着他们的结局。
“孔云辉,刘相志,以叛国罪、战争罪、反人类罪,即刻押回海州,于明日午时,在中央广场,公开处决。”
她甚至没有审判,因为她,便是审判。
“至于你,”沐瑶的目光转向郭勋奇,“戴罪之身,当以战功相抵。命你即刻整编这七十万降军,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一支能战之师。”
“末将……领命!”郭勋奇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狂热,重重叩首。
沐瑶不再看他,转身,向着那洞开的海州城门,缓缓行去。
庞万里早已率领五十万将士,在城门内列出一条宽阔的通道,恭迎着他们的神明归来。
当沐瑶的军靴踏上海州城坚硬的石板路时,她身后,是庞万里和他五十万铁甲森然的嫡系。
再之后,是郭勋奇和他那七十万沉默而敬畏的降军。
一人归来,百万大军相随。
海州城内的街道两侧,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
他们扶老携幼,从门缝里,从窗户后,用一种混杂着恐惧、好奇与崇拜的目光,偷窥着这位传说中的女总统。
他们看到了那列阵于主街之上,宛如钢铁巨兽般的飞行器。那狰狞的轮廓,那巨大的螺旋桨,无声地诉说着一种超越时代的力量,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从心底感到战栗。
他们看到了那支跟随着总统归来的,百万大军。那无边无际的军阵,那沉默肃杀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后,他们看到了走在最前方的,那个女人。
她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色戎装,身姿瘦弱,却仿佛蕴含着撑起天地的力量。她的面容,比画卷上的仙神还要精致,却又冷得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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