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别的收入。”她没敢直接说“兼职”,怕苏晴觉得她会影响本职工作。
苏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她勉强的镇定,看到她内心的窘迫和不安。但苏晴没有说破,只是点了点头。
“还款能力是审批时的重要考量。不过,你的困难情况如果属实且紧迫,这一点或许可以适当放宽。”苏晴将话题拉回到申请本身,“现在关键是材料。申请表你下载了,需要认真填写。申请事由要写清楚,时间、病情、诊断、所需费用、自筹情况、缺口多少,都要有逻辑。证明材料,医院的诊断书、费用清单、催款单,越详细越权威越好。还有你的身份证、工资卡复印件。”
她一条条列出来,条理清晰,完全是公事公办指导下属工作的态度。
“至于我的推荐意见,”苏晴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张艳红,“作为你的直接主管,我需要基于你以往的工作表现、本次困难的真实性、以及申请贷款的合理性来评估。你入职以来的表现,有可取之处,比如细致、有责任心,庆典期间的处理也值得肯定。但毕竟时间短,还在试用期,这是客观存在的短板。”
张艳红的心提了起来。苏晴的话很客观,甚至有些严厉,但并没有关上那扇门。
“如果你决定申请,并且准备好了所有材料,”苏晴继续说,语气严肃了一些,“我可以基于你目前的工作表现和面临的特殊困难,出具一份客观的推荐意见。但你要清楚,我的推荐,只是流程中的一环,不代表审批结果。而且,一旦推荐,意味着我对你情况的真实性负责,也对你在获得贷款后,能否继续稳定工作、按时还款,有一定的预期和责任。”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苏晴的“善意”是有条件的,是基于职业判断和管理责任的。她不会因为同情而轻易推荐,她的推荐建立在张艳红“工作表现尚可”和“困难属实”的基础上,同时也意味着她将承担一定的管理风险——如果张艳红将来还不上贷款,或者因为经济压力影响工作甚至离职,苏晴作为推荐人,可能会被问责。
张艳红听懂了这层意思。她用力点头:“我明白,苏姐。谢谢您。材料我一定认真准备,确保真实。工作我也会更努力,绝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
“嗯。”苏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表决心的话,“空话不用多说,看实际表现。材料准备好了,先发电子版给我看一下。我确认没问题,你再打印签字,连同其他材料一起交过来。我会附上我的意见,转给人力资源部。”
“好的,苏姐!谢谢苏姐!”张艳红连忙道谢,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感激和一丝哽咽。苏晴的“公事公办”,在此刻的她听来,比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更让她感到踏实和可靠。至少,这是一条有明确规则、有主管支持、可以努力去争取的路。
“行了,去吧。抓紧时间,医院那边不等人。”苏晴重新靠回椅背,拿起了另一份文件,示意谈话结束,“对了,总结报告那几个地方,我邮件里标红了,今天下班前改好发我。”
“是,苏姐,我马上改。”张艳红起身,再次微微鞠躬,然后退出了苏晴办公室。
关上门,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后背也湿了一片。但心里那块压得她几乎窒息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点点。
苏晴同意了。虽然是以一种冷静、客观、甚至有些严苛的方式,但她同意了。愿意为她这个试用期员工出具推荐意见,去申请那看起来希望渺茫的“特批”贷款。
这不仅仅是一份推荐,更是一种认可——对她工作表现的有限认可,对她所面临困难的真实性确认,以及,对她这个人最基本的信任:相信她会尽力还钱,相信她不会因此彻底垮掉。
这份“公事公办”的“善意”,在此刻的张艳红看来,比任何热情的许诺都更有分量。因为它建立在清晰的规则和责任之上,不掺杂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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