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鬼怪早已经融合在一起了，成为这个大陆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龙国，

    晨雾未散的青石板街上，卖炊饼的老张头支起了摊子。

    隔壁的灯笼鬼老李飘过来，

    肚子里暖黄的火光一跳一跳：

    \"老张，今儿个炊饼多给我留两个，家里小崽子们馋得很。\"

    \"得嘞！\"

    老张头麻利地和着面，

    \"听说你家小子考上六道大学了！？\"

    灯笼鬼得意地晃了晃身子：\"

    “哈哈哈，那小子给老子争气。”

    街角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扎着红头绳的小丫头骑在一只三眼黑猫背上，后面跟着五六个小鬼孩。

    为首的青面小鬼举着风车，

    脆生生地喊：

    \"阿爷，我们要去买糖人！\"

    学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留着长须的教书先生敲了敲戒尺，

    窗台上蹲着的几只耳报神立刻竖起耳朵。

    一个顽皮的灯影鬼正在墙上做鬼脸，

    被先生瞪了一眼，

    乖乖变回端正的影子。

    \"人之初，性本善...\"

    孩子们与小鬼怪们摇头晃脑地念着。

    房梁上倒挂着的蝙蝠精也跟着小声嘀咕，翅膀尖儿一颤一颤。

    河边的洗衣妇们抡着棒槌，

    水鬼们在河中央帮忙拧干被单。

    突然有个蓝脸水鬼冒出头来：

    \"王婶儿！你家汉子昨儿个掉的烟袋锅子，我给捞着了！\"

    茶馆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

    \"上回说到，六道鬼神大人在九重天外立下神国...”

    夕阳西下时，城门口的阴兵开始换岗。

    人类卫兵和青面獠牙的鬼卒互相抱拳交班。

    卖糖葫芦的老汉推着车往家走，

    车后跟着一串流口水的小饿鬼。

    暮色中，各家各户亮起灯火。

    人类的油灯与鬼怪的磷火交相辉映，

    炊烟与鬼雾缠绵着升上夜空。

    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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