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普勒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怎么了?”
“我只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彼岸觉得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了,还有那些埃什大公派来的杀手,她也只是把他们打趴在了地上,这样的伤势要不了一个月就能痊愈,如果复建得当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天,她简直就是一位真正的骑士!
“也是他们遇到了我。”
“我觉得你可能和我对于‘脾气好’的评判标准不一样,你打断了他的腿,难道这还不够么?”
彼岸没有回答这个有些愚蠢的问题。
事实上经过近一周的相处,她也逐渐了解了梅丽雅的本心——她平时就是有些笨不拉几的,总是提出一些愚蠢的问题,这种性格出现在银辉帝国的土著身上本身就算得上奇迹了,因为哪怕梅丽雅的心思再单纯,只要她稍微观察一些帝国的贵族,就会知道真正的邪恶是长什么样的。
“那你倒说说,在你们那边脾气差的人会怎么做?难不成还敢当众杀掉法比乌斯不成?”
梅丽雅很是不服气,她不喜欢彼岸高高在上的眼神,搞得她像个刚走出村子的二愣子一样。
明明她才是魔王,而彼岸女士,你是帝国的骑士长,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是个好人才对!
然而这句话刚到嘴边,却又被梅丽雅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对,她转念一想,帝国骑士长和帝国军统帅是相同的职务,彼岸更是和塞德里克-索恩一样都有着相同的发色,那这么说来……
卧槽!
这娘们也可能坏的流脓!
“没那么轻松。”
彼岸的回答印证了梅丽雅的猜想,“在很多情况下,死亡反而才是解脱,不是么?所以你看这里的贵族才会发明那么多酷刑,还要尽力保证被处刑者在处刑完毕前不会失去意识,他们认为死亡反而是对于那些反抗者最后的仁慈。”
“所以呢?”
梅丽雅的声音弱了几分,她总觉得气氛有些凉飕飕的。
“所以,如果你是一个贵族,一位魔女进了你的家门,当着你的面杀害了所有你所亲近的人,再用法术把他们转化成傀儡,每天都让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在你的面前表演着木偶剧,只有你知道这个真相,但在魔女咒语的影响下,你没法向外界求救,只能眼睁睁地与她身处同一屋檐之下。”
彼岸略作停顿,“或许你的庄园里有许多忠心耿耿的侍卫,你每天都会和他们交谈,在他们眼里,你的一切都表现得很正常,也许会有少数人觉察到你的异常,那一定是你最忠心耿耿的部下,他们也是你最后的希望。”
梅丽雅屏住了呼吸,尽管她这辈子都和贵族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却还是代入进了彼岸所描绘的场景之中。
她的语气很平静,乍一听远没有在帝都广场上将人活生生地剥皮更具冲击性,但很快,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不安笼罩了她。
平静的绝望。
彼岸的故事仍在继续着,“你希望你的部下能读懂你的眼神,拆穿魔女的真面目,把你从梦魇中解救出来,他们也的确照做了,他们还进行了精心的布置,佯装不知,在出其不意的时刻突然发难,给那个邪恶的女巫以致命一击,一切都按照你内的设想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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