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一段时间的阿刀,觉得自己活像个人贩子,还是走到哪都得人人喊打的那种。
如此明目张胆的进行,起先自是还好说,可时间一久,总是躲不过这众人的眼睛。
但好在此时还能留在这走阴城的,都是些忠诚且识趣的走阴人。
看破不说破几个字,他们比谁都清楚明白。
同样的这份名单自然也送到了柳白手里,他也从这名单上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
比方说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苏醒过来,并且成功神座的原云州州牧范元益。
又比如说当时威压云州的那个虎姑奶奶。
只是送去秦国的走阴人很多,但是留在走阴城内的走阴人同样不少。
比方说徐长生和关山月他们俩,就都没被送走。
小算道长也没。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白也终于把握到了显神的那一丝玄妙,正式开始闭关了。
而在走阴城内诸多坊市日夜不休的运转之下,那些库房也是愈发充盈起来。
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也有好些阳关的走阴人,都跟着往来两边的骡队,入驻了走阴城。
是日深夜,张苍屏退了传火府内的所有传火使,只留自己一人在其中。
起先只是他一人在这传火府里边,拿着卷宗走来走去。
不多时,他走着走着,忽然裂开,一分为二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依旧是在看着卷宗。
再之后,两个张苍裂变成了四个。
这四个依旧在看卷宗。
四个裂变成了八个……张苍越来越多,直至这大殿里边再也站不下一个张苍。
更多的张苍只能站在门口。
这样一来,张苍们就不看卷宗了,转而开始说话,大声说话。
一两个说话还好,可这人数乌泱泱的一片,全都在说话,还是自说自话,根本没有一个人是在彼此议论交谈的。
这样一来,这声音就很大了。
大到都不得不开启法阵禁制,这才将此地的声音压制住。
地面无数的张苍在说话,可这屋顶上边却还坐着一个张苍。
他独自一人,低头俯瞰着满院子的自己,一言不发,在这屋顶,枯坐至天明。
他坐了一宿。
也听了一宿。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传火府内的所有张苍就都消失了,只留下屋顶坐着的这个张苍缓缓起身。
他回头看了眼东边,他目光跳过了阳关,看到了无尽的山河,也看到了无尽的人烟。
那里,是他的故土。
他最终长叹了口气,又是一步踏出,终至城头。
这次的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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