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挂断电话,吕牧之陷入沉思。
准岳父祝嘉年的财富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如果能说服他将资金投入股市……绝对能搅动风云。
“怎么了?爸爸又催婚了?”祝三湘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笑着问。
吕牧之摇摇头,揽住她的肩膀,目光却再次投向窗外的天空。“三湘,我记得你父亲在国内,也做一些金融方面的投资?”
“嗯,主要是债券和几家银行的股份,他总觉得股市风险太大,像赌博。”祝三湘答道。
吕牧之放心了几分,这样一来就说明祝嘉年对经济与股市还是懂行的,自己或许可以以理服人,让祝嘉年心甘情愿掏出巨款,并允许他进行这场豪赌。
几天后,趁着祝嘉年还在米国西海岸经营进口生意,没有回国,吕牧之主动给祝嘉年打去了一个长途电话,通话时间很长。
吕牧之没有直接提做空股市,而是围绕着自己在米国观察到的新现象展开:详细分析了米国工业产能的严重过剩,消费信贷的疯狂扩张,以及华尔街疯狂的投机狂热。
吕牧之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经济学术语,表达了对未来米国困境的担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祝嘉年在消化这些信息,自己信任吕牧之的能力和眼光,这几个月的业绩就是证明。
但如此颠覆性的投资策略,祝嘉年不得不慎重。
“伯父,我刚刚讲的,您觉得有道理吗?”
“好像有,只是米国的经济确实是蒸蒸日上啊!”
“爸,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啊,柯立芝的繁荣有许多虚假的泡沫,股票反着买,别墅靠大海啊!”
“既然如此,我再观察观察,试试水也未尝不可,反正距离你预言的崩溃还有一年多呢。”
电话挂断,祝三湘趴在吕牧之的肩上,问道:“爸不同意?”
“他还要再观察观察......”
“没关系的,米国的业务是咱们俩在做,到时候所得的盈利,可以用来支持你的想法。”
吕牧之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建立一些白手套公司,将日后股票的盈利想办法尽量转移,能转多少是多少,至于不能转移走的,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同时,吕牧之将自己的想法通过电报告知了宋志文,相不相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反正宋志文要是获利了,自己也分不着半毛。
宋志文怎么反应不知道,但自己的准岳父已经打来了电报。
“牧之,我想清楚了,反正我也没有儿子,赚再多的钱也不知道留给谁,就算我亏完了,三湘跟着你也吃不了亏,我决定赌一把!”
房子,卖了!
轮船,卖了!
码头,卖了!
公司,卖了!
亲戚朋友,借遍了!
高利贷,借了!
......
一年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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