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了好了,这样吧,你一边听股票行情,一边在纸上把你说的那个蜡烛图画出来......”说着,校长递过来纸笔。
吕牧之点点头,侧耳倾听收音机:纱业股最近有所回暖,信合纱厂开盘价十一元三角,收盘价十一元五角,
一边听着女播音员的播报,吕牧之一边集中精神画图。
“牧滋啊,最近你的学习和训练成绩都有所提高啊,可要继续努力。”校长冷不丁地插了句嘴。
“嗯,学生定当努力学习,报效革命。”
‘当日最高价为十一元八角,最低价为十一元二角......’播音仍在继续。
“我听说你在今天的政治课上,很活跃嘛,在对于商团罢市这一事件上,哈,更是语出惊人。”
吕牧之立刻明白了,校长这是接到贺中寒的小报告了。
校长一边盘问自己,一边让自己专心听广播,还让自己手工画蜡烛图,这是不想让自己充分思考,直接说出自己的心声啊。
“学生回答的,都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有隐藏。”吕牧之说完,又继续听广播画蜡烛图。
‘华丰纺织开盘价十五元......’
“原来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我像你这样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爱胡思乱想,那你说说,你对工农党是怎么看?”
‘当日最高价十六元...’
吕牧之鼻尖渗出一丝汗,握着笔在纸上画出一条线,没有迟疑,继续答话:“对于北伐事业来讲,工农党是一柄利剑,任何想要丢弃这柄利剑的想法,都是愚蠢的。”
“怎么说?”校长盯着吕牧之的笔尖,问道。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荀子认为,君子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善于借助外物罢了,革命若要成功,就要借助工农党这柄利剑,发动工农的力量、要求苏联的军事和物资援助,武器和卢布,多多益善,这都是我们需要借助的外物。”
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虽然不认可工农党,但是这黄埔军校就是两党合作共建的,没有这番合作,自己也当不了校长。
况且老毛子的援助是真的香。
这时候的校长,为了笼络学生人心,表面上还是支持两党合作的,不然就是拆自己的台。
“不错,你说的正是我所想的,比起那些不分场合,就随意打压工农党的好多了。”
吕牧之听到这话,想起贺中寒打自己的小报告,于是对校长说道:“现在在我们的学生当中,也存在着校长说的这些人,他们打压工农党的目的完全不是为了革命,而是为了迎合某些右派人士而已。”
“哦,是吗?”校长一脸不解的样子,很好奇吕牧之在说谁。
吕牧之叹了口气:“学生之前和同宿舍的蒋湘云等人关系好些,就受到一些人的警告,还时不时打小报告,学生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蒋湘云成绩优秀,即使他是工农党人,我向他学习提升自己又有什么错?”
校长眯着眼,心里自然明白这大概是贺中寒做的,自己看好贺中寒的能力,要他帮助自己留意哪些人靠近工农党,没想到贺中寒会直接威胁,这已经越过了红线,不是一个学生该做的事。
莫非贺中寒的背后有其他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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