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地一声深深嵌入三丈外的硬木立柱(立柱直径一尺,质地坚硬),尾部兀自嗡嗡震颤,木渣飞溅,在柱身上留下一个深约三寸的孔洞;另一颗铆钉砸在旁边的铁砧上,“当” 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铁砧表面被砸出一个小坑;还有一颗铆钉穿透了工坊的木窗,飞射到外面的空地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法兰盘失去铆钉的束缚,瞬间被管道内的压力掀飞,在空中翻转着,带着滚烫的蒸汽,重重砸在五尺外的铸造砂堆上,激起一片沙尘。而管道的断口处,如同被炸开的火山口 ——
“嗤 —— 轰!!!”
积蓄到极限、温度足有两百度的饱和蒸汽,裹挟着滚烫的冷凝水和细小的铁屑,以每秒数十米的速度从断口喷薄而出!最初的瞬间,蒸汽是透明的,能清晰看到管道内部赤红的内壁,但下一秒,大量蒸汽与空气接触,瞬间凝结成乳白色的水雾,如同一条挣脱了囚笼、狂怒咆哮的白色巨龙!
这条 “白龙” 直径足有两尺,头部翻滚着细密的气泡,尾部拖着长长的白雾,在空中扭动、冲撞,发出震耳欲聋、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它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加热,靠近的工匠们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头发被热气吹得直立起来;工坊内的木桌、铁桶被蒸汽的冲击力掀翻,工具散落一地,发出 “噼里啪啦” 的碎裂声。
灼热、乳白的水雾如同海啸般席卷扩散,能见度在一秒内降至不足半尺,只剩下一片翻滚的、灼烫的混沌白茫。靠近管道的工匠们,瞬间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皮肤像被火烤一样刺痛,麻布工衣在高温下开始冒烟,有的甚至被蒸汽引燃,发出 “滋滋” 的燃烧声;呼吸时吸入的蒸汽,烫得喉咙和肺腑如同着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视线更加模糊。
惨剧在爆炸发生后的三秒内,以令人窒息的速度上演。
离管道最近的两个负责观察铆接点的老匠 —— 王铁匠和刘老栓,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那狂暴的 “白龙” 正面吞噬!王铁匠的左臂瞬间被蒸汽裹住,麻布袖子瞬间化为灰烬,裸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起泡,然后焦黑;刘老栓则被蒸汽的冲击力直接掀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 地一声重重砸在三丈外的墙壁上,胸腔塌陷,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软软滑落,再也没有动弹。
飞溅的滚烫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四处激 射!一个年轻学徒的大腿被一块扭曲的铁皮(约三寸长,边缘锋利,还带着赤红的温度)洞穿,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粗布裤子,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伤口处的皮肉因高温而微微蜷缩;另一个学徒的脸颊被碎片划伤,从额头到下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混合着泪水,在脸上汇成一道道红色的小溪,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脸颊,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指缝间可见翻卷的皮肉,眼球因疼痛而布满血丝;还有一个学徒被蒸汽的冲击波掀翻,后脑重重撞在冰冷的铁砧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他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救命啊 ——!”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快跑!快离开这里!”
混乱!彻底的混乱!惊恐的尖叫、痛苦的哀嚎、杂乱的奔跑声、器物被撞倒的碎裂声(一个装满工具的木箱被撞倒,凿子、锉刀散落一地,又被人踩得 “叮当” 响),在弥漫的死亡白雾中交织,汇成一曲绝望的地狱交响。人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互相推搡,有的人踩踏着倒地**的同袍,却浑然不觉,只顾着逃离那恐怖的蒸汽喷口。一个学徒在奔跑中被散落的锤子绊倒,刚想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在背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关火!快关鼓风机!泄压!快!!” 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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