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从义……”
王毅点点头,朝着吴从义的背影喊道:“棉布庄的吴掌柜留步!”
吴从义闻言连忙转身回来,躬身道:“王头领有何吩咐?”
“你这织布坊的布,质量如何?”王毅问道。
“回头领,我家的布都是上等棉料织的,结实耐穿,城中不少商户都从我这拿货。”吴从义连忙答道。
“好。”
王毅说道:“两日后,你到码头帮总坛来找我,咱们谈一笔生意,我再顺便送你一场富贵。”
吴从义眼睛一亮,连忙应道:“多谢王头领提携!两日后我一定准时到!”说完又拱了拱手,才快步离去。
打发走所有掌柜,王毅这才看向被押过来的王怀安,冷声说道:“把他带走,还有用。”
随后,他让人从马车上搬下来几坛高度烧酒:这是之前从白文轩酒坊买来提前备好的。
“赵庆,把这些烧酒倒进坛子里,塞上棉布条,做成燃烧瓶。”
王毅沉声道:“这农庄是行会的窝点,留着也是祸害,连同王跃那些杂碎一起,烧了干净!”
赵庆应着,和兄弟们一起忙活起来。酒液哗啦啦倒进陶坛,浸透的棉布条露在坛口,一个个燃烧瓶很快就做好了。
此时王跃被绑在院子里看到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哭喊得更厉害了:“王头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烧我!我给你做牛做马!我把我家的银子全给你,我把我的老婆、女儿也都给你暖床,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的声音撕心裂肺,透着极致的卑劣和无耻,听得众人一阵反胃。
“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活着也是污染空气。”王毅眼神冰冷,不为所动,“所有人撤出农庄,点火!”
码头帮的兄弟们陆续退出农庄,赵庆点燃一个燃烧瓶,狠狠扔进院子里。“砰”的一声,酒液四溅,火焰瞬间窜起,很快就蔓延到了屋檐下。
“王毅!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跃的咒骂声混着哭喊声,从火场里传出来,越来越弱,最后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淹没。康雨的尸体还躺在屋里,连同那些作恶多端的心腹家丁、行会的罪证,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远处的树林里都能看到浓烟。王毅站在农庄外,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大哥,都撤出来了,王怀安也押好了。”李向东走过来禀报。
王毅点点头:“走,咱们回去。”
一行人押着王怀安,朝着蓬莱县城的方向走去。王怀安低着头,浑身发抖,刚才火场的惨状让他彻底吓破了胆,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路上,孙垒忍不住道:“大哥,这把火烧得真痛快!以后蓬莱县,再也没人敢跟咱们码头帮作对了!”
“未必。”王毅摇摇头,“县丞黄明旭还在,他背后是登州府通判,咱们灭了行会,他未必会善罢甘休,县衙那边还是要去一趟的。”
忽然,王毅觉得虽然一举荡灭了工坊行会,但是后续的紧要事情反而更多了:要清剿行会的残余人马,要处理县衙那边的首尾,要尽快挖出行会的银库和储存,要尽快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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