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四川石柱土司的第二统治核心覃氏家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量,崇祯二年年底的时候,给朝廷进贡的土仪是三只熊猫幼崽。
覃氏是石柱马家的姻亲世族,双方联姻了三百多年,早已经形成了“马主覃辅”的统治格局,甚至在万历年间出现了覃氏女代掌土司的局面。
覃氏进贡带给朱由检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朱由检不得不发顺丰速递去询问秦良玉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而马祥麟则告诉朱由检,最近这十几年,他们马家跟覃家的关系确实是不太好。
万历二十二年,马千乘之父马斗斛因经营国企开采铅锌银矿不善,亏欠民工薪资又挪用公款补发,被人告发,朝廷判其充军流放辽东,马千乘被羁押,马祥麟的奶奶,也就是秦良玉的婆婆,代理石柱宣抚使职权。
代掌石柱土司期间,她曾经亲率土兵平定四川迭茂大雪山叛乱。覃氏本应该跟秦良玉一样,在石柱、在马家享有崇高的地位,但是覃氏偏爱小儿子马千驷,这让马千乘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覃氏让马千驷娶了播州土司杨应龙的嫡女,而马千乘则通过比武招亲,迎娶了忠州望族秦氏家族的小女儿。
后来,马千乘堂叔马斗霖率众驱逐覃氏和马千驷,扶持马千乘上位,覃氏带着马千驷流亡播州,投奔了杨应龙。
再后来,杨应龙叛乱,石柱土司出兵三千,秦家出兵五百参与平叛,儿子跟妈掐架,还拿了南川路战功第一。
儿媳可以公然手撕婆婆,也不知道当年秦良玉受了多少委屈,打得那叫一个卖力,平叛总督李化龙还命人打造一面镌有“女中丈夫”的银牌赠予秦良玉。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出嫁以后一般算作夫家的人,朝廷诛连的时候都不会诛连到犯人娘家去。覃氏让小儿子跟播州杨氏联姻,又逼得大儿子找秦家作盟友,她这样做已经把自己的本家覃氏都得罪了。
而恨屋及乌是人的本能,虽然覃氏干的破事是她的个人行为,但还是让马家人对覃家有了应激反应,事情闹得那么难堪,也让马、覃两家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此时覃氏抛开马家独立上贡,多少是有些想法的,其实他们也不傻,按照正常皇帝的思维,石柱的势力那么大,手握上万白杆兵,让马氏一家独大是很不安全的,出于制衡的需要,此时覃氏就是送上门的棋子。
如果是别的皇帝,大可以顺势接纳了,但朱由检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制衡?!制衡个勾八,就算是秦良玉想独立建国,朱由检都要摸着下巴寻思着怎么压下朝堂上的群情激奋。
大明都没了,人家还跟满清干架,优待一下怎么了,这是人家应得的,大明可以亡,天下不可亡!这大明的皇帝可以姓朱,也可以姓李、姓张、姓秦,只要不是爱新觉罗就还好!
覃家的熊,朱由检收下了,不拿白不拿,他们的投献,朱由检就当没看见,两家的矛盾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该打压打压,想收买也行,朱由检给的批示就是最好不要发生流血事件。
石柱的稳定来之不易,与其内耗,有那精力不如来辽东打鞑子、建功立业。如今辽东都司、奴儿干都司那么大的疆域,封百十个土司还是绰绰有余的。
清末,清廷开放柳条边,鼓励百姓闯关东,土地随便造,射箭圈地,以此为泄压阀,缓和人地矛盾,满清可以做的事情,大明也可以做。
羁縻终归不是正途,先是陕西行都司关西七卫的丢失,后有建州女真起兵叛明,正如史家所叹“羁縻失度,终丧边陲”。
想要真正的守卫国家边疆,就必须舍得承担治理成本,迁民实边,维持边疆汉人主体民族的主体地位,如此才有可能实现长治久安。所谓的羁縻自治,不过是统治者的软弱懒惰,是一种对内的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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