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力的罪责,偏偏代善就很吃这一套,汉人说的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觉得很有道理,他也不相信除却女真人以外的其他各族人,更因为黄台吉重视这些人,反倒是轻慢了他们这些老人。
“擅离职守者,杀!”代善气势汹汹地说道,随即他分兵三百骑专门去追杀这群逃跑的炮兵,而后继续增兵进攻明军车营。
最高最重的外层盾墙他们都拿下来了,没道理在里面交战还能输掉,就算明军有火炮又怎么样,他们跟明军交战哪一次又没有火炮了?火炮也就看着吓人而已,论起杀人的效率,还不如他们骑射呢。
火炮对敌确实不能尽克之,正常的车营在开炮之余,还需要有铳手填充火力空隙的,一个车营几千支铳不是用来摆设的。火炮壮声势,破开阵型,鸟铳才是用于毙敌的,只是如今鸟铳大都点不着了,那便只能凭借着战车的阻挡,真刀真枪地与建奴干架了。
建奴骑兵拉弓射箭,但打着打着发现自己的弓给拉散架了,角弓开裂,弓弦的牛筋都散开了,就算没散架,射出去的弓箭力道也不够,手感变化太大,没了准头。
奴骑只能丢下弓箭,挺着骑枪、挥舞着骨朵冲击着明军,明军士兵则结成一个个枪阵与之对抗。双方都有甲,在阵内狭小的地方混战,无法拉开阵势,受限于大量的战车杂物无法规模冲锋,最后就只能血肉互搏。
由于双方都有甲胄,往往需要捅上几十下、砍上上百刀才能解决一个敌人,双方的精力都在急剧消耗着,越打越累,都只凭借意志强撑着。
按照朱由检和朱燮元商议的结果,如果孙传庭车营情势危急,朝廷就需要派兵去救援,但派什么兵去救援就很难了。骑兵被建奴拖入了混战,现在都难以支撑,要是抽调兵力那就更加困难了。
原本倒是还有一个车营,由俞咨皋指挥的边阵混合车营可以独当一面,要是没下雨,他就很适合去支援。
朝廷的力量都外派了,留在京城战力还算可靠的就只有一个骑兵营、两个车营,再加上三个千人步火营,总计两万多的野战兵力,与建奴兵力持平。再加上城内巨量守军,守城是绰绰有余了,说要逮住建奴锤就有点不现实了。
其实还有一支彪悍的力量,足够改变战场的局势,那便是皇帝的命根子,三千白杆卫!朱由检让群臣快点商议出合适的支援部队,结果他们七嘴八舌,一阵自我反驳之后,纷纷看向了皇帝。
朱燮元一口气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此时当派遣白杆卫出战最为合适。”
“卧槽,连你也要背叛我?!”朱由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朱燮元,老朱不敢去看小朱的目光,微微垂眸躲过。
关键时刻,毕自严当了一回人,或许是因为他被人放火烧过,或许是因为在他的账本算计之中,皇帝是高净值财产,总之他跳出来替皇帝驳回了这个选项,理由是建奴擅长培植奸细,白杆卫戍卫皇城的工作也很重要,也是守城作战的一部分。
谁都知道毕自严是在扯淡,但倒也没有人选择戳破他的鬼话,这件事最关键还是要看皇帝怎么选择,是选择留下自己的宝贝禁卫,还是牺牲白杆卫去救自己的宠臣兼老丈人。
朱由检说要派白杆卫也可以,让他御驾亲征,白杆卫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否则不安心。这下子所有人都摇头了,开什么玩笑,御驾亲征?!
他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去把皇帝赎回来,虽然狗皇帝各种不好,但没有狗皇帝似乎更不好,他们大部分人还是希望朱由检活着的。但话又说回来了,群臣这么爱你这个皇帝,你居然这么提防着我们,伤心了哈!
“陛下,臣请战!”
嗯?!群臣扭头看去,发现是六府巡抚卢象升在说话。
面对群臣怀疑的目光,卢象升开口继续说道:“在下率领万军勤王,手下军队却每日在城内空耗钱粮,如此,我们来此月余何益?!在下麾下义士亦是不解,故而请战。”
“卢卿,建奴并非寻常乱民,你麾下乡勇怕是不敌吧,尔等志气可嘉,可若是白白送了性命那就不值当了。”朱由检无奈道。
“陛下,臣这一月余整军备战,操练不止,参照戚少保与忠贞侯的练兵之法,麾下士兵早已不是乌合之众。河北多义士,臣麾下将士亦非寻常乡勇,还望陛下莫要轻视之!”卢象升大声道。
“朱尚书,你如何看?!”朱由检最后询问朱燮元道。
“可!”
“好,朕的四卫军也交由你指挥,去罢!”
“臣,领命!”卢象升声如洪钟,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他个子本就高,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座山岳一样。
四卫军就是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是大明皇帝祖传的嫡系部队,最初可以追溯到朱瞻基时期。四卫军忠诚度拉满,训练度不差,只是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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