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逼到悬崖边上,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与我方便,我老钱能亏待了你花总?”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我的产品是经过国家质检局检验合格的,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故,完全是你们安装方不按操作规程,偷工减料造成的。作为合作方,出了问题应该共同面对现实,化解危机,谁的责任就应该由谁承担,相互推诿,毫无诚信,将来咱们还要不要合作了?”花总在语气上也后退了一步。
“所以嘛,我想让你花总回到现实中来。说白了吧,一辆拖拉机和一辆奔驰车撞死一个人结果是不一样的,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者一方认准了是奔驰撞死的人,我们市的新闻媒体也这样认为,所有的矛都是冲着你们厂家来的,因为你们有钱,要放你们的血,你现在让我这个开拖拉机的代你赔偿,那我担当不起。”
“哪能就这样主观?咱们是法治社会嘛!”
“那你就调查吧,打官司去吧,登报声明你冤枉吧。你就等去死吧,穿鞋的还怕赤脚的,我钱慕尧大不了再去踩三轮车,我认栽了。”
花总重新落座,脑袋耷拉下来。
钱慕尧见对方坐下,语气进一步缓和。
“如果没有你们,仅仅是我们,那么事情简单的就像马路上的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所以我劝花总面对现实,和我摆谱叫板,实际上就是和我市五百万人民,和我们的市政府,和我们的新闻媒体摆谱叫板。你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迅速处理此事,抢得先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受到伤害的一定是你们。”
钱慕尧不卑不亢,慷慨激昂,俨然是为对方指点迷津。
“不要说了,一百万够吗?我用一百万来摆平它。”花总将手使劲一挥,表示气愤和无奈。
钱慕尧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花总,您真有魄力。”
钱慕尧试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冲突的过程不过十分钟,但他知道,这是他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十分钟,又是一次无限困难的时刻,这一次从经济损失看不及投资地产的损失,但这次可是死了人的,这件事处理不好,当地市政府肯定没有好果子给他吃。所以如果谈判破裂,他钱慕尧很快就会从商界消失,他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谈判结束,花总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钱总,花钱不怕,关键要能一次性搞定,我们公司从来不怕花钱,但我们希望钱花到让我们信任的伙伴的身上。坦率地说,对于你们的经营业绩我们是满意的,对你钱总我们也是满意的,这里的环境不适合造就大商人,钱总若在南方发展早就是亿万富翁了。钱总办事干练果断,将来还要多为我公司的产品多多尽力。”
“一定一定。”就像敌国间的握手言和,金钱的力量终将摆平整个事件的错综环节,直至天上出现彩虹和染金的白云。
钱慕尧也不失时机地吹捧着花总。
送走花总,钱继渊和钱慕尧默默地走出公司,径直上了车。
钱继渊要发动车子,钱慕尧按住了他的手。
“等一等。”
他靠到座椅上,闭上眼睛,夜幕里能看到他的脸上承受着巨大的艰难和痛苦。
“继渊啊,你都看到了,做一点事真不容易啊,你们年轻,没有体验过生活的艰辛。那次让你去摆平刘华,看得出来,你的段位不够,不够不行啊,一桩桩一件件,随时都会像豺狼一样跳到你面前来。摆平它,耍枪使棒,见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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