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紧紧攥着的拳头爆出了青筋来。
他现在的名声的确不好,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脸面。
“娘,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库房翻翻。”李锦程说完,就快步朝着自家的私库跑去。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安乐侯府的账上再没有银子,库房里也是有些稀世珍宝的,可李锦程在库房里寻摸了许久,仍就是没有满意的东西。
太阳越发大了。
宋氏在马车上等得心急如焚,转头却看到沈清如无动于衷,更觉得心中有气,阴阳怪气:“清如啊,这时辰可马上就要到了,程儿还没回来,是不是没在库房找到能用的东西?”
“娘,侯府的库房可不小,想来侯爷得寻摸一会儿呢。”沈清如无动于衷。
她从来没去过安乐侯府的私库,自然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不过这么多年,李锦程和宋氏可是没少给叶尔雅送东西,而且每回送的都是好东西,如今库房里面拿不出东西来也是应当的。
宋氏一时语噎,铁青着面色,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冷了几分:“清如呐,程儿毕竟是个男人,哪里懂长公主的生辰宴该送什么,我记得你嫁妆里有一块银狐皮,不如先拿出来应应急,赶明儿娘在给你买好的。”
沈清如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头却是冷笑。
她还以为宋氏会有什么手段,原来还是打自己的嫁妆主意。
她连忙笑道:“这实在是太不凑巧了,娘——那银狐皮我已经送给我嫂子了,你也知道我给她们添了不少麻烦,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个能拿出手赔罪了。”
宋氏只觉得肉疼。
那一块银狐皮可是价值连城呢,她早就想自己裁了毛领配在过冬的大氅上,如今看来,就算是长公主也能充面子,可现在不过是一场空。
她还没开始数落沈清如败家,李锦程就黑着脸来了。
宋氏看着他手里的匣子,立刻打开看了,却不曾想,里面不过是一套珍珠头面。
这东西送给寻常的人家还行,送给长公主,这分明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脸。
她黑了脸,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倒了沈清如的身上:“方才我就叫你去自己嫁妆里头寻寻,现在好了,程儿不懂,你可不是,拿着这个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别人怎么会笑话呢,我看没准还会羡慕我呢。”沈清如就是油盐不进,“娘,谁家不是主母准备这些贺礼,要是知道咱家是侯爷分担,只会说侯爷疼我,咱家脸上还有光呢!”
宋氏被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皮笑肉不笑:“好,你们现在都有出息了,不听我的也正常,既如此,你们两个去吧,我就不去丢这个人了!”
宋氏说完,立刻就下了马车。
马车上一时尴尬,李锦程同样黑着脸。
沈清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李锦程接下来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在推到自己的身上,届时自己解释便成了不孝婆母的泼妇。
她便在李锦程开口的一瞬间,抢先张了嘴:“侯爷早就知道今日要去给长公主祝寿,怎么就不能早些准备,瞧如今把娘给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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