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额可观的支票。
张大师走后,郑明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静室里。
他不敢开窗,不敢听外面的消息,每天只是对着天花板上的阵图发呆,反复背诵张大师教他的几句安心咒文。
可恐惧这东西,越是想压,就越是疯长。
他开始出现幻听。
有时是细微的哭声,有时像是金属门关合的撞击声,还有时……是仿佛从墙壁里渗出来的滴水声,若有若无。
他检查过所有管道,没有漏水。
但他就是能听见。
他觉得,那是那些被运走的人,在提醒他,在找他。
三家派员死亡的消息,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卢家、崔家、朴家这样的家族,派出的人都说死就死,死得一个比一个离奇。
他郑明达算什么?
一个靠着尹家施舍才多活了几年,手上沾着无数肮脏秘密的老头子。
“报应”……它真的来了。
而且不分对象,只要是手上有恶,只要和那些事有牵连,一个都跑不掉。
郑明达缩在静室的角落,双手抱住膝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汗水从额角流下,浸湿了衣领,但他感觉不到热,只觉得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那个银朱色的八卦阵图。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线条仿佛在缓缓蠕动,扭曲成一张张模糊的人脸。
他猛地闭上眼睛,嘴里开始急速念叨张大师教的咒文。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咒文背到一半,卡住了。
后面是什么?
他用力想,越想脑袋越是一片空白。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
不行……这里也不安全。
张大师的阵法或许有用,但肯定挡不住那种连三家家族都敢清场的“东西”。
他得走,立刻走,离开龙城,离开这个国家,越远越好。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下去。
郑明达挣扎着爬起来,腿脚发软,扶着墙才站稳。
他走到静室门边,手按在密码锁上,却又迟疑了。
外面安全吗?
从别墅到机场,这一路上……
卢崔朴三人不就是死在路上的?
郑明达的手缩了回来,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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