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看着三人斗法。
而台上的道光皇帝对于这种事也见怪不怪,甚至都不插手,毕竟臣子之间互相越是斗的厉害,他这个皇帝才可以坐的安稳,不至于被架空。
“我看就是你赛尚阿的私心,改革改革,到头来还不是害了江山,苦了社稷……”赛尚阿继续对穆彰阿指责道。
“赛大人所说在理,穆大人此举,颇有不妥……”潘世恩附和道。
“潘大人,赛大人,二位当着皇上的面说我有私心,我想请问,我有何私心??”穆彰阿看着道光皇帝,抱拳道,脸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有何私心,我问你,开关外,需不需要钱粮,需不需要押运之官差,所需用度,是不是要从户部出??”潘世恩对着穆彰阿连生命质问道,好似穆彰阿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一样。
“开关外乃是移民实边之举,虽有损耗,但是一旦百姓定居下来,开垦田地,休养生息,则我大清日后所获之钱粮,高百倍不止!!”穆彰阿脸色难看的望着潘世恩和赛尚阿这两个老混蛋,最后也只能一边解释着其中的好处。
“好,就按赛大人所说,移民实边之后有大利于朝廷。”赛尚阿先是对穆彰阿刚刚所说,表示认同,随后继续追问道:“那么我请问穆大人,北方沙俄蛮夷之威胁,是移民可阻,移民可退吗??”
“若依穆大人所见,则我大清日后再遇外患,只需仿效穆大人移民实边之故事,则万事可解……”
赛尚阿提高声量对穆彰阿质问移民实边是不是能够保卫大清朝。
一下子把一个小小的开关外问题,上升到了战略安全问题,不得不说,这帮文官,搅屎的能力,英国人也比不上。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穆彰阿被赛尚阿一通搅和,说不出话来。
“皇上,穆彰阿图谋不轨,意图以实边开关,乱我大清国本,请皇上降罪……”赛尚阿抓住机会,扑通一声跪在道光皇帝面前,倒打一耙,请道光皇帝治穆彰阿的罪。
“皇上,穆彰阿此举,乃大逆,一逆,乱我朝纲,二逆,毁我大清祖业,三逆,以移民乱大清之基业,有此三逆,按大清律当斩!!”潘世恩也跟着跪在道光皇帝面前,他比赛尚阿还狠,直接就要穆彰阿的命。
穆彰阿顿时脸色一白,跪倒在地,口呼:“臣前日肺腑之言,以通圣上,今潘穆二位大学士以臣有大罪,诬告于臣,陛下若是降罪,臣无悔,只盼后世史书,为臣伸冤……”穆彰阿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道光皇帝本来就不是类似于康熙乾隆雍正那样果断的皇帝,要不然也不会让几人吵到现在,闹到如今这个局面。
可能刚开始看他们吵,道光皇帝还很开心,甚至有一种操纵人心,君王操纵臣子的感觉。
但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能力的道光皇帝,一下子竟然被几个大臣逼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几个,在这里逼迫圣上,难道就是人臣之礼了吗??”
“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君父的吗??”
“啊……”
关键时刻,祁寯藻站了出来,为道光皇帝解了围。
几人被祁寯藻几下斥责弄的下不来台。
而道光皇帝则感激的看了祁寯藻一眼,心里顿时把臣子之间排位又重新划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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