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竟让她一推就开。
庭院深深,走过前院,侧厅,花房与后花园,那些陈设摆布都与她记忆中的相府没有丝毫差别,若不是沈天云知道相府已然不在,她定会以为此时她还在凡间。
这里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也没有刺耳尖锐的鬼叫,没有呼呼的风声,甚至连一丝怨气都感觉不到。
平静极了。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沈天云不安。
等到整个府宅逛完了,沈天云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此地分明有异,可偏偏四处都寻不到端倪。
沈天云在心里回想着到底有什么地方遗漏,这才想起在后院之后,曾经的相府是设了一座宗祠的。那宗祠在后院的林地后,位置较偏,只不过当年风水师说那处是福地,才将宗祠设于那处。
沈天云幼时一年也去不了几次,自然下意识疏忽了。
她急忙跑到后山处,果不其然,她感受到了一丝奇怪的力量,从其中泄露出。
她推开门往里面进,厚重的木门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进门便是摆满牌位的供桌,宗祠内两旁窗户大开,窗边挂布被吹得四处摇晃,浓郁的阴气自四面八方朝沈天云袭来。
沈天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她握剑四处环视,走到供桌之后,却发现别有洞天,原来的供桌该是依墙而立,可偏偏这不是,虽然表面看着是靠墙,实际沈天云却发现了一道极小的缝隙,她四处摸索,终于摸索到了一处机关,触动之时,供桌自动朝前推进,空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沈天云从通道里沿着石梯往下,越往下,视野越小,她能感觉到空间是大的,只是这地下聚满浓重仿若实质的怨气,黑如点漆,彻底遮挡了她的视线,她也不大明白风华这弯弯绕绕的究竟有什么意思。
她摸黑忍着窒息的痛苦一步步走着,浓郁的黑雾突然似被稀释一般,沈天云感觉心口压抑的郁气都散了几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似乎因为她的到来,惊扰到了此间的人,她听到有铁链晃动的声音。
只是她的视线被浓郁的雾气笼罩,只能依稀辨出个方位来。
那人呼吸声虽然微弱,却绵长且沉,应是个男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越是接近他的方向,心头郁气便时而消解几分,但不多时又还是那般压抑痛苦。
那浓郁的怨气又不似在外头那般,其中还掺杂着几分纯净之气。
沈天云一步步靠近,只有鼻间浓郁的血腥气方能提醒她这并非幻境。
待到距离那人只有三四步左右的距离,沈天云才发觉此人确实是被锁住的,头耷拉着,肩膀处两条锁住琵琶骨的铁链接着他手腕处的腕拷,直接蔓延到他身后的墙上。
此处应当是重要之所,被关在这种地方,而又是风华想要让自己来见的人,怕是熟人。
只是再熟的人,于她也与陌生人无异了,甚至肯定比陌生人,她还多几分反感。
毕竟过去三百年了,她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也不想再去回望前尘。
沈天云将灵气汇于双眼,拿着剑那人的下巴挑了起来,那人的面容便暴露在沈天云视线中,他双目紧闭,虽然头发散乱,脸颊脏污,可却是怎么也挡不住那五官的精致,甚至还多了几分病弱的娇气。
被沈天云粗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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